哼完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没有凹人设了,心虚的看一眼郁清,他神情无波,仿佛并没有发觉她的不对。
魏沾衣仔细思索刚才的每个细节,觉得其实也还好,她这段时间被郁清宠着,偶尔也会娇蛮一下,他应该察觉不出来什么。
警察来得还算快,把劫匪带回去,一车人都得跟着去做笔录,魏沾衣惦记着郁清的伤,找个诊所包扎之后才去警局。
笔录做完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大巴车原路返回,到庄桥山下已经四点半。
雨后天色渐晚。
魏沾衣看了眼郁清的手:“没事吧,还疼吗?”
“没事。”看着山顶的寺庙,他轻轻蹙眉:“爬上去的话,天已经黑了。”
“没事,我问过大巴司机了,这上面招待旅客,我们可以休息一晚再离开,走吧。”
她拉起郁清没受伤的手。
赵耀远远跟在他们身后,把距离空出来。
上山的路也是石阶,中途有人摆摊卖许愿的花灯,魏沾衣买了两个,想问赵耀要不要,郁清脸色不虞:“他不用。”
魏沾衣噢了声,捧着两个花灯往前走。
郁清唤她:“沾宝。”
魏沾衣不习惯这个称呼,但还是乖巧答应:“怎么了?”
“今天有没有被吓到?”
刀子险些插进她眼睛里的那个瞬间确实是心惊肉跳的,她点点头。
郁清看着她。
他们站在这半山腰的石阶上,身后烟雨蒙蒙,远山若隐若现,寺庙塔尖在云雾中乍现,像一副山水画。
魏沾衣捧着两盏花灯的模样有点滑稽,又有点可爱。
郁清低头看她脚上的高跟鞋,轻叹:“出来玩,为什么穿这种鞋?”
魏沾衣才不会告诉他,她这种拥有逼王气场的冷艳高贵小仙女走到哪里都必须稳杀四方!
“我可以背你。”郁清说。
魏沾衣摇头:“你手受伤了,怎么能背我。我高跟鞋穿习惯了如履平地,你就放心吧。”
怕他不相信,她噔噔噔的跑远,站在几步外的台阶看他:“来啊,郁清。”
不是郁先生,是郁清。
郁清静静看着她。
他很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事实终究还是浮上水面。
他败给了棋局。
郁清朝她走过去,步伐有些快,想把距离拉近。
魏沾衣见他走来,又转身继续走,于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便又拉开,她往前走,他在追。
终于到山顶的时候,他蹙眉拉住她手臂:“别走了。”
魏沾衣回头微笑:“不走了,到了。”
郁清愣了下,平复情绪,低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