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他体型一起变化的还有他的发型、穿戴和坐骑。卡宴,虞渔舟可舍不得买。安阳这种富二代、家里有矿的主可真不是他这种祖上三代都是典策的贫下中农能比的。尽管他家的三代可能要比别人三个朝代都长。
虞渔舟不屑与他争辩,毕竟这样的纨绔子弟才是一切经费的来源,何况人家打起架来也从没扯过后腿。
老金是第二天晚上才到的,就在虞渔舟正带着他那一众人马吃外卖的时候,老金几乎是破门而入,拖着迷彩的行李袋,顶着一个油腻腻的鸡窝头。
老金不姓金,他本名池乐林,出身高知家庭,父亲是中科院院士,母亲是大学音乐教授,偏偏这家伙low的要命,尽管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张嘴闭嘴却是一股东北苞米茬子味,东北话标准的几乎是教科书级别。
至于他为什么叫老金,安阳问过虞渔舟,虞渔舟就说是因为老金枪法极准,曾经救过他一命,后来大家都说他是金牌射手,也就叫他老金了。
老金进屋就猛吸了两下鼻子\"牛肉……羊腰子……老雪花!\"老金左手一松把行李袋往地上一扔,激起尘土无数;右手把搂着的满是烟灰的外套朝着李秘书一撇——李秘书接是接了,但是抑制不住的皱眉。毕竟他那么一个肤白貌美有轻微洁癖的家伙,让他拿着老金带着雄性汗臭味和雨后春泥味道的外套,很不情愿。
老金手也不洗,坐到桌边就开吃。让这些人真真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风尘仆仆。
酒足饭饱之余,虞渔舟清了清嗓准备讲话\"咳咳,那个……\"
虞渔舟要讲话的那个样子,大家都一致觉得像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实在高大上不起来。
就这时候,可能是一路上舟车劳顿,加上散漫惯了,老金又是个粗犷到没心的,他打了声呼噜,表示自己已经睡着了。
虞渔舟无语了一下,随即向旁侧一抖手腕,一条细而长的鞭子便出现在他手里。这鞭子通体闪着金光,仔细看去,正是蛇的细鳞散发出的光芒。
虞渔舟再微微甩了一下鞭子,鞭子在空中绕出一个不大的弧度,落地时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被其击中的地方竟然还留下了被灼烧过的痕迹。
全场寂寂。
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执策司之所以叫做执策司,典策之所以被称为典策,就是因为他们世世代代拿着这样一根金蛇长鞭,被它击中,凡人皮肤灼伤、骨断筋折,凶兽则会丢出半条命去、甚至一命呜呼。
当然这些人也都没挨过那么一下,虞渔舟也从不会尽全力用它,所以谁也没见过它的真正实力。只有李清一个人知道,这鞭子恐怕打不出那样的威力来。
老金\"腾\"的一下站起来,随即身形不稳,扶着头缓了一会。一个一米九三的人这样站起来还是很容易低血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