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抿唇,问,“这些天,你就这研究出了这些。”
张御医斟酌片刻,又道,“下官还发现王爷这用酒精擦拭身体的方式其实也有不妥。”
说完后,他抬头见谢安澜并未生气,继续道,“直接用王爷拿过来的酒精,挥发速度太快,人也容易缺水,稀释后小面积地擦拭脖颈腋窝效果更好。”
谢安澜扯了扯唇角看向傅昭,“如此说来,你就更不用谢我了,全赖你命大。”
“没有王爷缝合伤口之法,傅昭也撑不了多少时日。”傅昭轻轻一笑。
不管如何,要是没有谢安澜这一通折腾下来,或许今日他就不在人世间了,这份情他傅昭得认。
谢安澜言至于此,他还是不听,也就由他去了。
“王爷这酒精造价可高。”张御医说完后复又问起最初的话题,“若是造价不高,我想倒是可以在军中或者药铺推广,虽然下官对这酒精的作用还是有些迷糊,但简单地试验后发现它能预防瘟疫,如同石灰粉一样。”
谢安澜不禁感慨,这学医的就是比他这个门外汉强,这才几天过去就把酒精的作用给摸得差不多了。
都不需要他费尽心思去讲解了,心中一舒,笑道,“这酒精是本王从甘蔗渣中提炼出来的,造价委实不贵。”
张御医听罢恍然大悟,“原来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甘蔗渣被王爷发现可医用的酒精。”
“张御医也下注了?”谢安澜见他这个大忙人都知晓此事,不禁问道。
张御医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下官不曾下注,但恐怕有不少人要输掉赌注咯。”
张御医的话一说完,跟在他身后的其他几位御医变了变脸色。
谢安澜见到他们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切莫赴了本王先前的后尘。”
“王爷教训得是。”几位御医听罢后,正了正神色。
趴在病床上的傅昭听他们说着说着就说到赌博一事上,纳闷道,“这正说酒精的事怎么又牵扯到赌博上面去了。”
“本王前段时间拉了些甘蔗渣进府,外面的人瞎凑热闹开了赌盘都在赌本王这次又能造出什么。”谢安澜随意解释道。
傅昭明悟了,又问,“那大家赌得最多的是什么。”
“吃。”众御医面色难看,“王爷不出府的这些日子,宸王府内总是会飘出一股浓郁的酒香,且甘蔗本就有酿酒的作用,所以不少人把赌注压在‘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