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宸王府的凉亭,早有下人很有颜色的沏了热茶过来,给几位王爷王妃上茶。
谢安澜抬手打断了正在给几位王妃上茶的下人,“茶就不用给几位王妃上了,去热些酸果茶过来吧。”
几位下人听罢,手上的动作一顿,抱着茶壶下去了。
几位王妃听到酸果两个字,顿时牙后根涌起一股酸意,面色微苦,“七弟,这酸果茶就免了吧,我们在家每日三杯没有少过。”
几位王妃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前些日子害喜,嘴里没味老想饮些酸的。
谢安澜给她们送来了酸果她们自然欢喜。
可这害喜的劲头一过,再喝这酸果茶,只觉得又酸又苦,难以下咽,偏偏谢安澜叮嘱了每日三杯对腹中胎儿有益,就连御医也是如此说得,她们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每日三杯已经够她们煎熬了,如今来了这宸王府再喝,只怕回去整个人都是酸的了。
谢安澜微微笑了笑,在桌下轻轻捏了捏陆乘舲的手背,又让下人撤了酸果茶,换上热水,几位王妃面色这才渐好。
陆乘舲当然明白谢安澜是什么意思,眼神瞥向凉亭外的浴池,不敢直视庭内的几人。
“三嫂说得天骄之子是谁?”谢安澜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面的热气,复又问道。
“此人嘛……”谢云渊故意卖了个关子,“此人说起来还与七弟是老相识,七弟不妨猜猜是谁。”
帝都能与谢安澜是老相识的勋贵也没几人,谢安澜在记忆里翻了翻,再结合三王妃说得天骄之子,最后定格在一张微微扭曲的面容上,脱口而出道,“谢华容。”
“可不正是他。”谢观潮没想到谢安澜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只得点头承认。
“怎么会选上他。”谢安澜微微蹙眉,他还记得去年谢华容传得沸沸扬扬的养外室一事。
“自是因为他名字取得好听,且也是帝都勋贵中唯一没有正妻的一位郡王。”谢广池细细给他家四王妃吹温了水,缓缓说道,“那雪国国君与我国使者拉扯大半年,眼见嫁你不成,最后在一堆使者拟上去的名单中选中了他。”
谢观潮也直点头,“我还特意向那使者打听了,听说那雪国国君一看到谢华容的名字,就直说这名字好,有福气。”
“他这是矮个子里挑高个呢。”谢云渊中肯地说,“嫁不成七弟这联盟也得结下去,而帝都唯一没有婚配的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不选他选谁,至于名字一事,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托词罢了。”
谢安澜也觉得谢云渊的话在理,想起雪翎初入帝都时谢华容那兴奋的劲,不由得笑了,“这下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婚期定在何时,我到时候给他送份贺礼去。”
三王妃听到得偿所愿这几个字,噗呲笑出了声,差点打翻茶盏,伏在谢云渊身上颤颤地笑,“他算什么得偿所愿,若是没有春蒐一事,这会恐怕还有两分真心,可惜自从出了春蒐一事后,他接到这消息,当场脸色大变,在府里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