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子,我记得不错的话,及其适合在南方种植,若王尚书有心的话,可以在岭南等地试着种植试试。”谢安澜捏起一个柠檬,用好看的手指摩挲着果皮上的纹路。
王勐心头大凛,王爷开了此口,怕是有意想助岭南一臂之力。
岭南一带向来清苦,没什么产出,而这果子本身就是酸涩的,不用刻意去维护,及容易种活,还不用多占用农田。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是给岭南百姓多开辟一条财路。
“下官清楚了。”王勐理清楚前因后果后,又深深朝谢安澜拱了拱手。
“这次可别在给那些百姓吹嘘本王了。”谢安澜放下柠檬轻轻看了眼王勐,“本王府上的咸菜到现在还没吃上几坛,可别又给本王再送上一批。”
去年岭南百姓们给谢安澜送了几车咸菜一事,早以成为帝都百姓津津乐道之事。
王勐自然也是清楚,这会听见谢安澜再提这话,也不由得会心一笑。
笑过后又不得不赞叹王爷淡泊名利,这世人都是爱名的,做了一点好事,唯恐天下人不知,唯独王爷对名利二字满不在乎。
当真把闲王二字做到了极致。
敲定此事,谢安澜吩咐朝云去库房支了钱,跟着王尚书一块去了趟户部,让她把户部的那些果子都给收回来。
经王尚书如此一提醒,谢安澜乍然想起那颗种在宸王府柠檬树来。
问寻了好几个下人,谢安澜才在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找到。
由于谢安澜长期的不闻不问,下人们对这颗树也不太尽心,长势与刚送回府时差不多,稀稀拉拉结着几个果,果肉太酸也没有鸟儿来啄食。
谢安澜把这几个为数不多的果子摘了,用蟒袍兜着去了厨房,再出来时,他手中端着一个玻璃杯,杯中用冰块泡着几块柠檬。
轻轻饮了口,冰凉中带着一点点酸,又有些微微的甜,好喝又解暑。
陆乘舲回来时,小脸晒得微红,谢安澜坐在廊下,又在看锦鲤嬉戏。
一旁已经被冷落了许久的金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池子里的锦鲤,恨不得下去啄两条上来以泄它失宠之愤。
“去哪儿了,晒成这样。”谢安澜看到陆乘舲回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用扇子替他扇了扇。
“去了趟糖坊。”陆乘舲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来擦拭脸上的汗渍。
“打伞的呢?”谢安澜微怒地看着陆乘舲身后的陆初一问了句。
陆初一还未回答,陆乘舲就率先开口了,“糖坊那边不易去太多人,我就没有让他们跟着。”
从糖坊出来,陆乘舲身上还粘着不少甜味,他见谢安澜神色不好,从怀中掏出一包冰糖来,捻了颗喂进谢安澜唇中。
“好端端给我吃糖做什么。”谢安澜猝不及防被陆乘舲喂了一颗糖,也没吐出来,含在唇齿间,轻抿着。
“降生气。”陆乘舲笑了笑,从谢安澜手中夺过他的扇子,自己扇了起来,“我又不是女子,没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