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位大伯看她时,多多少少都带那么一点儿仇视,谁让她是君家掌门人的女儿。
这个大伯一生倾尽所有,没得到君家掌门人之位,错过大半生的大好年华。到了不惑之年,他才想到要给自己找个过继的儿子,好歹死后有人抱他的骨灰盒啊。
这不,君可儿的大哥,君天霸不成了大伯的继子。
“站没站相!”君冰策冷哼了一声,没错,因为君炎然的关系,他看君上邪也特别不顺眼。
加之,君上邪这么不上进。
君上邪在五岁的觉醒仪式上失败,君炎然非不肯放弃君上邪,认为君上邪一定会练会魔法。
也不是他这个当大伯的想要为难小辈。只是她有这么一个不肯放弃的父亲,也不能怪他对她的苛刻。
要知道,君家的孩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每当看到君上邪在魔法等级鉴定上,连最基本的一级都无法通过。他是又气又开心。
君上邪不成才,那么君家下一任掌门人,必在其他孩子中跳出来。
眼下最出色的有三个,一个君无痕,一个君倾策,还有一个就是他的继子。
君无痕虽出色,但在君家没什么地位,而且这孩子不简单,君炎然肯定知道。
至于君倾策,才十三岁的孩子,以后到底会怎么样,谁知道。
因此,如果君上邪接着这么不成才的话,那么他的继子会有很大的机会。
替他完成这辈子的心愿,当上君家的掌门人!
只是身为君家的人,君家出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孩子,他又忍不住会生气。
气君上邪的不成才,气君上邪的不上进!
“大伯你也知道,自从参加完古拉底家族举办的魔法试验之后,上邪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君上邪皮皮地说,一点都不怕君冰策的那张冷脸。
还是那句话,想在她的面前耍狠,最好狠到底。
半调子,她连看一眼都觉得是在浪费自己的力气。
君冰策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她看得太多了,没啥新意。
“所以呢?”
君冰策眯起眼睛,都说君上邪变了,变得更懒更无用。
但他继子说,君上邪也变得有气势,比得上君炎然了。
刚开始他还不信,现在他倒有点怀疑了。
以前的君上邪每次走进这个地方,看着他们这群人眼里充满了不安。而现在这个君上邪,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似乎还有一种多人围攻她都游刃有余的错觉。
哼,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也想在他的面前摆架子。当自己是第二个君炎然,想把他踩在脚底下吗?
门儿都没有!
“所以啊,上邪知道各位长辈是在为上邪后些天的魔法等级鉴定而担心。”
君上邪一边抠着自己的手指甲,一边无所谓地说着。
“上邪身子经不起折腾,倒也不是想跟各位长辈抢个位儿坐。”
“上邪只是怕自己站久了,身子累着了,魔法等级鉴定又砸了。”
轻轻吹一口气,威胁地很明显。
要是君冰策再让她站着,万一那天她又没发挥好,错不在她。
就算以前的君上邪没一次考好的,可今天一来,她就有借口推脱责任了。
这种事情,说到底,谁最在意,谁倒霉。
要是君冰策不在意她最后是考好考坏,不理她就成了。
可偏偏君冰策以君家为己任,在意的要命。
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别人把错推到他的头上,诬赖他不想君家好。
所以火气一冲,君冰策命人给君上邪拿了一张椅子。
君上邪大大方方坐下来,看了君炎然一眼:就算没有你,我在君家照样有坐的位置!
君炎然笑,他有一个能为自己争利的女儿,是好事儿!
君上邪坐下后,二郎脚自然是少不了的。但这么流里流气的动作,由君上邪做出来,总带着一丝霸气。
少了一丝浮夸,多了一分浑然天成的君王之气。
明明是一个懒散到极点的动作,可君家长辈看到后,会有一种紧张感。
不由得,绝大部分君家长辈全都正襟危坐,端正自己的坐姿。
君家长辈略微紧张的样子和君上邪的一派闲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像今天是君上邪来找这些君家长辈麻烦。
而不是君家长辈要厉喝君上邪非得在这次的魔法等级鉴定上,有突出的表现。
“你坐也坐了,我们可以商量下面的事情了。”
君冰策有些恼意,明明他是来兴师问罪,让君上邪把皮绷紧一点。别又搞砸了魔法等级鉴定,丢他们君家的脸。
“大伯请。”
君上邪右手一摊,主动听君冰策说话。
但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极了君上邪才是主事之人。
而君冰策气就是这一点,他认为君上邪一点都没把他们这些长辈看在眼里。
好端端的,就让君上邪把事情的气氛全给改了。
谈话的节奏随着君上邪转,没有被他牢牢掌握。
君上邪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要是他连君上邪都制服不了的话。那么他一直想着要跟君炎然斗,抢回君家掌门人的位置不就变成了天方夜谭。
看到君冰策恼怒的样子,君炎然摇头。他猜到,君冰策必是拿他女人跟他比了。
这次君冰策还真比错了,他不好欺,可他女儿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