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君上邪已经成为法神,那么就能赶回君家,去助君家一臂之力才对啊,而不是在这里欢庆。莎比最怕的事情就是,君上邪在匹诺学院无限风光,君家却已经陷入了一片刀光剑雨之中了!
其实莎比的担心不无道理,所有的事情就是如此紧凑发生在同一个晚上。匹诺魔法学院热闹非凡,而远在一边的君家,又岂是安静之地!一排排的夜行人,身穿黑衣,从君家的四面八方包抄而来,莎比正担心着的事情,正在君家上演着!
矣尔小镇里没有一丝生气,该睡的人早就睡了,睡不着的人也在别人的非常手段之下,再也醒不过来了。君家正被一团黑雾所包围着,似被困住的猛兽,即将上演一场困兽之斗!
君家大宅子里,一间屋子里的灯还没有暗下。君炎然坐在灯光之下,手里旋转着君上邪送给他的那一枚纳戒。上邪都快离开君家两年了,不知道上邪现在长成什么样子,有没有改变。君炎然笑了一下,他也以为自己这个父亲当得不够称职,现在发现他还是很有当父亲的天分的。
君炎然叹了一口气,将纳戒收好,其实一直以来,他也不知道,上邪是赫斯里大陆上的第一个光魔法师是件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从个人角度出来,这只能证明上邪的能力很强。但从整个世界出现,上邪能成为光魔法师,肩上所要背负的东西,自然是旁人无法比喻与了解的。
想到君上邪以后的路可能会很难走,君炎然就有些头痛。他这个当父亲的,也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这个君家,让君家成为他女儿的后盾。
就在这时,君炎然屋里的灯光暗了暗,接着起了一阵风儿似的,烛光奄奄一息,好似弱的火苗随时都会因为再来一阵意外的小风而吹灭。
君炎然眯了一下眼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朋友都已经来了,就请现身吧。”家里多了人,君炎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哈哈哈,不亏是君家的掌门人,魔力自然是非同一般。只可惜,你们君家是叛逆份子,不能为我正统所用。”来人一个个都是黑衣,脸上也蒙着黑布。说起这个,还是里拉从君上邪的身上受到的启发,在黑夜之中,这身行头的确是方便行动。
“何为正统,赫斯里大陆的正统又是什么?”君炎然淡然地看着这些黑衣人,对于黑衣人的话,嗤之以鼻。又是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看来最近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的自我优越感实在是太强了,还有了被害妄想症,他们君家何时成了叛逆份子?
“废话说那么多做什么,直接给我杀。”一个妖治的年轻男子,站在君家的屋顶上,俯瞰君家所有的一切。男人的眼里满是对君家的恨与不屑,这个男人好似与君家有些渊源。
看到屋顶上的男人,君炎然皱了一下眉头。男子的皮肤白皙得有些诡异,就像是死人的皮肤一样,有点灰灰的,看着了无生气。一双黑眸在夜中发出妖异的光芒,自男子的左颈延伸出一朵黑色的花朵。黑色花朵的虬枝于男子的身上盘旋而上,于男子的左下巴开出一朵黑色的花朵儿来。
因为这特别的花纹,再加上那悚人的夜色,男子左颈的花如同死亡之花一般,透着一股死亡的黑色之气。这个年轻的男人,最多就只有二十,一双狭长的眼睛,倒是很有风情,少了一份男子汉的味道,却多了一份偏阴柔的味道。一对长长的细眉,似柳一般,没有半点后天修饰过。
病白的肤色,似血般的红唇,一身的黑衣,妖冶的气质,这个男人似乎点着一种吸血伯爵的贵气。哪怕他长得偏阴柔,又有无双的容貌,人们看到他时,却不会以为他是女性。
这个男人一出现,君家的气氛更加得波谲云诡,让人不寒而栗。君炎然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不知为何,他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恨意,那股恨意巴不得把他粉身碎骨。
君炎然自问,虽然他从不做好事儿,坏事一箩筐。可他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哪怕是做了坏事儿,也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坏事儿,绝不至于让人把他恨得,直想让他死才能罢休。再者,眼前这个男子太年轻,与他的上邪一般大小,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他基本上没什么接触,谈何仇怨?
“我们认识?”君炎然习惯性地问了出来,因为少年眼里的仇,让君炎然诧异不已。到底他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有人如此恨得,恨之入骨。不会是上邪在外面惹的风流罪,这火烧到了君家吧?看样子又不像,这些黑衣人来者不善,分明就是古拉底家族或者是魔法会里的一方。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少年根本就不屑和君炎然说话,好像跟君炎然多说几句话,会让他的身份降低似的。堂堂一个君家掌门人,君炎然还是如此被一个年轻人看不起。
在这番对话的拖延之下,君家上下所有魔力高的人,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君冰策第一个起来,因为他是君家同辈中的大哥,君家有什么事情,他必挡在别人的面前。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也感觉到了那诡秘的气氛,从君家祖宗祠堂里跑出来看看,一出来,就看到整个君家被一群黑衣人给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