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缚奴撕心裂肺喊道。
“父亲,你真的以为我会出卖你吗?”话语不再清晰,带着笑意,野猫子化为亡魂。
“我衣!我的徒儿!”缚奴压抑地痛苦嘶喊,“斐然子,你竟然连你的女儿的命都要算计。哈哈哈哈——”狂放的笑声吸引了孤仞峰上的众人。“我的好徒儿!你为什么这么傻呢!”缚奴由狂放的发泄变为悲恸的哭泣声,“我衣啊。”
不远处,魔帝被正道之人夹击,但他的眼神从未离开缚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缚奴的仰天嘶吼,让他心中一震。缚奴跪伏在徒儿冰冷的尸体旁,一动不动,仿佛战场的厮杀不曾存在,仿佛孤仞峰上只有他与徒儿,灰心意冷。缚奴的一字一句都落入魔帝耳中,“当年我选择苟且偷生活着都是因为你啊。”“为什么我想保的人却一个个死去?”“我对不起你父母啊,我衣!”“让为师陪你一起死吧。”
黯然伤神的无情,毫无察觉危险再一次逼近。
魔帝瞥见暗器袭向缚奴,瞬间可夺一个毫无生念之人的性命。他不顾对敌的凌如风和斐然子,强行转身逼出身体的魔气挡下了那一暗器,大声喊道:“缚奴,过来!”
斐然子和凌如风借着魔帝分心的空子,合力出击,魔帝后背中了一招。谁知魔帝怒声对斐然子喝道,“今日之事,做得有些过了。”
斐然子笑言:“魔帝如今言行,亦偏离中正久矣。又何需责问我?”
两人对答,像是一对各怀鬼胎的好友。
魔帝无暇回答,看缚奴丝毫未有反应,便飞身至缚奴身旁,强行将其拉起。却见缚奴身上伤口血流不止,中毒已深。急忙化用魔王修为功力,灌注进缚奴的伤口出,抑制毒发的进度。
“跟我走!”魔帝拉着呆呆的缚奴,藏于身后。
那边的凌如风、斐然子早已挥剑而来,尤其是斐然子刀刀欲致缚奴于死地,魔帝左右应对,分身无力,一边还不停地呼唤着缚奴,“振作点!”
缚奴渐渐从伤痛中走出,忽怒骂斐然子:“为什么要屡屡致盈我衣于死地?她可是你的女儿呀!”
“当初你就应该选择死去,你死了,其他人便不会如此。谁让老天捉弄,你不仅没死,还成了我们的绊脚石。你说你怎么就不死呢?”斐然子谈及此语,面容抽搐,血脉贲张。
“若今日我死了,你能放过其他人吗?”缚奴退让道。
“连魔帝都为情所困,忘记他该干什么。一切都回不去了。今日,我要让所有魔道之人葬身孤仞峰。”斐然子眼中杀意毒辣,他举起手,轻轻一挥,孤仞峰下漫山遍野的伏兵显现出来,将整个孤仞峰团团围住,“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出去吗?”一声冷蔑的轻笑,瘆人毛发。
“斐然子,腹背插刀,可非正道所为。”缚奴道。
“你认为我对你这魔人会行君子之风?”斐然子蔑然笑声起。
魔帝望着斐然子,一言不发,神情不为所动,即使遇到绝境,果然亦不失王者的霸气。缚奴十分清醒,他充满愧疚地望着魔帝,“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