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个意外。
当年的白朗也如大家一样沉默,直到某一年,他忽然就变成了话痨。好像心里憋了很多很多话,如果不说出来,就会憋死一般。
可是,如果说出来的话,既不能让自己纾解烦恼,又不能解释误会,这样的话,说再多都只是废话。
白月看着床上伤痕累累的白朗,闹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跟白朗,是在铁鹰堡长大吗?”
楚怜玉突然发问。
白月看看他,点头表示是这样。
“白寒也姓白,你们跟白寒是兄弟?”楚怜玉奇怪地问。
“咳咳。”白月闻言,猛地咳嗽起来,胸口的伤被牵扯的一痛一痛的。
“不是。”他在咳嗽的间隙回答。
楚怜玉见他咳的厉害,连忙去给他倒了杯茶,送到他手边示意他喝下。
“那白寒为什么要打白朗?”
白月喝着茶,楚怜玉继续发问。
因为他废话多。
白月咽下一口茶,在心里默默地回答。
“是不是白朗缺钱缺的厉害,连你们堡主的钱都偷?”
“……不是。”白月否认。
“那是为什么啊?”楚怜玉万分好奇,“到底白朗犯了什么罪,才会受到会这样的惩罚呢?”
“不知道。”白月抿唇,不告诉他真实原因。
楚怜玉缠了白月一会儿,看他总是不说话,渐渐地就觉得无聊了。
秦歌说要办事情,离开了客栈。
白朗在床上躺着,也没人管。
他本来是想要找个大夫帮白朗看病,但是偏偏白月说不用,俩人僵持了半天,直到白月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了一瓶药丸喂白朗吃下,楚怜玉才稍稍放心。
“不过,你喂白朗吃的是什么?”楚怜玉担心地上前,掀起白朗的眼皮子看看,发现他仍是昏睡过去的状态。
“药。”白月言简意赅地回答。
“……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楚怜玉气馁地摆摆手,“说了跟没说似的。”
白月点点头,暗想原来说废话效果这么好。
俩人沉默地守着白朗,一个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压根不想说话。
屋外,太阳东升又西落,一天就要过去了。
楚怜玉感觉自己的耐心即将告罄。
就在这时,隔壁忽然响起了大力的捶门声。
“咦?”楚怜玉跳起来,“有人在敲我的门?”
白月点头,示意他出去看看。
楚怜玉一把拉开门,冲着外边喊道,“在这呢,别敲了。”
“墨鹰呢?”来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问。
“阿九?你回来了?”楚怜玉看看他身后,“墨鹰没有和你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