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就是好奇,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
才被谭林警告过两天不到,结果自己又犯了。王荣元不由有些讪讪的,声音也跟着低落下去。
“老大,难道这回的事,又是你帮着隐瞒的?”
“不是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未卜先知。不过猜也能猜到是那位神算老师。况且,小周之前还特地拜托过我。”
说着,谭林拍了拍王荣元的肩膀。
“小王啊,太过好奇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的能人异士很少见,难保以后不会有求到她头上的一天。做人留一线,这个事儿,你就当没见过吧。”
说着,谭林就背着手,慢悠悠出去了。
留下王荣元和小林大眼瞪小眼,最后泄气般的低下了头。
王荣元并没有低落太久,作为主力人手,他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尽快查明这个邪.教背后的势力,以及相关的信众情况。铲除罪窝,将更多的受害人拯救出来。
经过十来天不眠不休的调查,案件的相关人员以及该教的幕后推手,总算一一浮出水面。
该教名为金菩教,根据案犯苏程山的证词,以及其他信众的相关证词辅助,可以大略还原金菩教的作案过程:
苏程山能结识金菩教,是受到他的生意伙伴兼多年好友王某的引荐。王某言称金菩教能为人扭转财运,令生意更上一层楼,并拿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作为示范。
王某对于苏程山来说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而王某差点破产、后又扭亏为盈的经历,苏程山也十分熟悉。生意人大多迷信,苏程山对于金菩教便有了初始的信任。刚好那一阶段他生意上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于是便跟着王某一起去了金菩教每五天一次的集会。
在集会上,苏程山不仅认识了教宗吴先生,还结识了许多来金菩教进行例会的信众。然后他就发现,这些信众大多非富即贵,很多还是苏程山曾经来往过的生意伙伴,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生意场上的常胜将军。
这个发现令苏程山大吃一惊,尤其听过信众们的亲身经历,对金菩教的信任空前高涨,苏程山也发展成为了教会的信众。
到了这一阶段,吴先生并没有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反而因为他的几次作法,苏程山谈到了几场大单子,公司完全是鸟枪换炮,逐渐蒸蒸日上。
一回又一回低谷发迹低谷发迹的循环,让苏程山对吴先生和金菩教深信不疑。等吴先生提出苏程山子女妨碍他的财运、苏程山一次次生意上的倒霉,全是因儿女牵累导致,需要破“霉心”才能挽救事业的时候,苏程山毫不怀疑的就照做了。
而所谓的破霉心,就是对儿女行禽兽之事。因为吴先生卜算出的命理,苏程山对儿女芥蒂很深,加上被洗.脑严重,伤害起来也毫无顾忌。甚至每次完事后,还需要向金菩教提供相关录像。
这些录像,美其名曰“教徒摆脱劫难,回归本位的见证”,需要供奉在神明面前。实际上,所有的录像全部成为金菩教在信众不听“神令”时,用来威胁他们的证据。
破霉心之后,最开始苏程山真的发达了一段时间,渐渐的他就发现这些东西不灵了。不仅如此,大慈大悲的金菩教在半年之后,开始威逼利诱地给他安排一些生意场上的任务,也就是“神令”,如果这些任务完不成,苏程山就要上交高昂教费;如果拒绝,那么所有的录像就会成为让他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的工具。
这时候苏程山终于从发大财的大梦中清醒了,明白金菩教就是一个骗局。然而他已经泥足深陷,想要脱身几乎不可能。况且金菩教并不是一味的压榨索取,如能顺利完成任务,苏程山也会获得相应的生意上的帮助。他屈从之后,因每次都完成的极好,生意跟着越做越红火。
受审问的信众们,大家说辞大多一致。一条生产流水线一般的信众发展之路,慢慢地呈现在所有警官面前。
即便这些人罪大恶极,警官们也不得不承认,真是很高明的诱骗手法。
但事实上,所谓的生意“起起落落”,一开始就是吴先生这些人谋划好的,为的就是让这些生意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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