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心无奈,走过去抱他。谢观的手臂顿时收紧:这会儿他又是很有力量的了。
他往阮天心身上没脸没皮地拱,脑袋搁在脖颈和肩膀的连线位置蹭,蹭了一身烟火味。阮天心红着脸,用一点力道推他胸膛:没推动。
她难为情地垂下眼睑,“我做饭呢,身上都是油烟。”
谢观反而深吸一口气,像个瘾头很大的危险分子。他有点混乱地喃喃:“好闻的……老婆身上有奶味。”
阳光、牛奶和小雏菊。谢观感觉到力量正一点一滴,回到他的身体。
这话说得太不正经,谢观感觉偎着自
己的那一小块脸颊迅速起了热度。她更费劲地想要推搡他,“你、你先起来……”
谢观赖皮不起,死活要跟她黏着。又冲她抱怨:“老婆,今天好累啊,那个主持人一点也不会问问题。”
“这么累呀?”她又很好骗地犹豫了,跟他在一条小羊羔地毯上继续上演情深深雨蒙蒙,“那先洗个澡放松下吧,饭马上就好了。”
这来自俗世的幸福简直超标,谢观被她的柔声细语与甜香味道簇拥,甚至感觉到一股亦梦亦幻的虚假。他更大力地收紧手臂,语无伦次道:“老婆,好爱你。”
“很爱你,超级爱你……”
他又变成了一台复读机,每说一句“爱你”,就要在阮天心脸上亲一下。亲的力气又重,让阮天心觉得自己在被一只大狗用湿乎乎的舌头舔。
自从他们同居之后,谢观的身体里好像有一部分装置被破坏掉了,他变得喜欢无时无刻、随时随地告白阮天心。
虽然甜言蜜语听了是很开心啦,但是、但是她的肚子已经在叫了!还是吃饭要紧!
“……”然而大狗还在持续表达亲热,她忍耐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道,“stop——快去洗澡。”
当她开始用陈述句,就证明这件事没得商量了。谢观的耳朵耷拉下来:他还没充满电。
不过,总算是凭着这点力气从地毯上站起身来了。阮天心推他去洗澡,他也就慢吞吞地去。
洗完之后,又变回一件簇新、名贵的艺术品。谢观热腾腾搭着毛巾出来,头发已经吹干(上次没有吹干被阮天心骂了),向阮天心展示一具骨骼精密、身材绝妙的男性躯体。
然而漂亮老婆只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道:“去盛饭。”
谢观登时大受打击,“你以前看到我还会脸红……”现在是不新鲜了吗?
阮天心提起一口气,软绵绵地训他:“先去穿衣服!你都不觉得冷的吗?”现在又不是夏天!
谢观挨了训,低眉顺眼,去换衣服。因此也就错过了欣赏阮天心红通通的耳垂。他穿着松软的居家服出来的时候,还在为此伤怀但一看到桌上的海鲜烩饭,脸上又亮堂不少。
“老婆,爱你。”他表情岿然不动,嘴里一个劲吐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