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她继续道,“总之,就是那个人,我觉得她说的有一句话还挺有道理的。”
“我不能把个人的意愿,强加到你的身上。我没有权利支配你的人生。”
她很努力地,想要把自己想说的话传达给谢观听,“所以我说我很贪心,这段时间尤其是。”
谢观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可是我并不这么觉得。我喜欢你支配我。”
“……”嗯,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怪甜的。
但是沟通还是要继续。“你没有感觉到吗?”阮天心反问,并举了几个例子,“比如,你不喜欢去太吵的地方,对吗?但是上次我还拉你去游乐场。”
“和你在一起的话,”谢观低而慢道,好像也在思索,“即使处在很喧闹的环境,也比我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好。”
“这就是为什么我同意你邀请你的朋友,来我家做客的原因。”他似乎慢慢找回了镇静,“对我来说,和你在一起是第一位,环境不重要。”
“当然,”他又直白道,“如果能和你待在我喜欢的环境里,那是最好的。然而我钟意的,未必也是你满意的,就像我期待阴天胜过太阳,而你则恰好相反。”
所以他学会了妥协。很神奇的,因为妥协对象的特殊性,他竟乐在其中。
“所以,谈恋爱是一个相互磨合的过程。”阮天心喃喃地说出一句老土的话。
谢观颔首同意。
“所以你没有感觉到不开心吗?”阮天心又问他。
谢观把问题抛回去,“你在迁就我的时候,会觉得不开心吗?”
阮天心:……没有,还挺乐意。跟男朋友在一起做什么都行,像个恋爱傻瓜。
她开始发现自己真的有点杞人忧天,但问题并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她捏了捏被角,有点紧张地小声说:“那你上次说的,‘我不喜欢’是什么意思?”
谢观这会儿便沉默了。
借着柔亮的灯光,阮天心能清楚地看见,有一些情绪像无声海浪一样,从他深黑的瞳孔里翻涌出来。
她没有催促,只是屏住呼吸,等待。
隔了一会儿,谢观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个故事还挺长的,衬得我像男频小说里的主角一样。”
阮天心把两只手都覆盖到谢观的手背上。她假装惊讶:“原来你这么厉害的吗?”
“是啊,”谢观轻柔地附和道,“家财万贯,童年凄惨。”
……
“家财万贯”当然是夸大,谢观的妈妈是位演员,非常糊的那种演员。空有美貌,演技稀烂,经常游走在各种片里做龙套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