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屿不吃这套,冷哼一声,对她比了个用刀划脖子的手势:给爷等着!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暗送秋波、暗度陈仓、暗通款曲!最可怕的是,他居然真的一点也不知道!阮天心通敌卖国,简直十恶不赦!
谢观彬彬有礼地对阮天心告别:“那么,我先走了。”
陆星屿条件反射地就想跳脚大叫“不许走”,结果被阮天心三两步上前,捂住了嘴。
陆星屿:“……”
阮天心对谢观说:“星屿今天情绪比较激动,不好意思啊,他不是故意的。”
陆星屿的眼睛瞪得溜圆,企图从里面射出利箭将谢观刺杀。他就是故意的!
谢观又宽容表示“没有关系”,把阮天心的购物袋交到她手里,走了。阮天心微笑着,目送他步行至拐角处,身影彻底消失后,才放下捂着陆星屿嘴巴的手。
陆星屿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自燃了,因为他的脸红得恐怖,两颊也迅速鼓起来。他像一只喷火龙一样喷了口气,阮天心知道这是他发飙之前的一个预兆……
――所以她抬起手,把陆星屿的脸捧住了。
陆星屿咬着牙,放下狠话:“……你少来这套,手给我撒开。”
阮天心才不听他的,要听他的还有命在吗?所以她不仅没放开,还极富耐心地,轻轻搓揉了两下。
陆星屿:“……”
阮天心问他:“你又要去酒吧?下着雨呢,带伞了吗?”声音很温柔,把他当小姑娘似的哄。
被她这么一问,陆星屿脑子一昏,还真想了一下,“车里有。”
阮天心说:“那就好。”顿了顿又道,“如果喝酒了不能开车,记得给家里打电话。”
陆星屿受不了这样被她捧着,感觉半边脸都在发麻,耳根子不用摸都知道已经着火。他半是羞半是恼地吼:“难不成大半夜的,我打电话让你来接我吗?”
阮天心想了想,说:“也不是不可以。”
陆星屿白了她一眼,骂她“神经”。经她这么一打岔,想要接着发火竟然也有种后继无力的感觉。陆星屿感觉很下不来台,也不欲跟她多说,只好很不耐烦地冲她摆摆手:“去,回你房间去,我泡吧有你什么事。”
阮天心笑眯眯地,也冲他招招手:“早点回来,不要喝太多哦。”顺便梳了梳他衣服上炸开的毛。
陆星屿觉得她讨厌死了,推她:“你快点进去吧你!”
……
结果大半夜,阮天心被一声巨响惊醒。
夜里凉,她披了件薄衣服下楼去看。她胆子小,还以为家里遭小贼了,胆战心惊地一路摸到厨房,发现陆星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醉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