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想如何处置他?”
现在根本就没证据证明什么,要让叶青承认罪伏法,只怕不容易。
“你大概没注意到他跟留驻北衙的玄风军有往来,还比赛过蹴鞠,甚至教过玄风军蹴鞠……”
冯彧心头大骇,“难不成这还是一箭双雕之计,要栽赃嫁祸给摄政王你?”
“只要我们查下去就会得到这种结果,你信不信?”
信!当然信!
冯彧太清楚这些龌蹉勾当了。
击杀皇帝,那摄政王就成了皇位的最佳继任者,不管这龙椅坐不坐,背后黑手都会将弑君的罪名栽赃给师荼,若再多了叶青承这样的参与者指认,那么又有谁会相信师荼是清白的?
“那还查吗?”
“当然要查!”师荼回答得很肯定,“只是……”
冯彧洗耳恭听,师荼却看着他,皱起了眉,“冯彧,你以前就认识皇上?”
冯彧抿嘴,不吭声,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那只绝世好鸟的。
师荼也没纠结于此,而是问:“你觉得现在的皇帝跟以前的,有什么不一样么?”
秋辞说起剥皮的事,让师荼再度想起小皇帝的可恶,剥皮时那种嗜血残忍的眼神,五年来一直萦绕在他的噩梦中,五年不见,看到现在的小皇帝软萌可欺,怂吧怂吧的还挺可爱,都让他差点忘记了,小皇帝本来该有的面目。
就算是为了活命,一个人也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看不出以前一丝痕迹来。
小皇帝会因为他处置了一个桃红就被吓哭么?还跑去千秋殿抱谢瑶的大腿?
不可能!他只会先下手为强,想方设法先弄死他!
师荼这样一说,冯彧也反省了一下在几对小皇帝的态度转变,自己跟着师荼攻上都的目的,是想将小皇帝圈养在鸟笼里,让他也尝尝被人肆意玩弄的滋味,可现在呢,自己只想好好保护他呵护他,看似同样的占有欲,但本质是截然不同的。
“摄政王,你的意思是说……”
“怎么,你也觉得不对?”
冯彧冷汗下了一层,“这件事,我们不能草率下结论……”
千秋殿,谢瑜写了很久的字,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谢瑶听说了清净园的事,今日提前下工,亲自下厨做了小皇帝喜欢的吃食,准备去立政殿探望受到惊吓的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