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的小叶紫檀,小皇帝送东送西,就没想过送他,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秦放倒不是说嫉妒什么,但被小皇帝忽视,多少有些在意。
他本是将发簪插头上的,但当天晚上,清净园发生了一起盗窃事件,所有小叶紫檀发簪都不见了,他忽然觉得,这发簪背后该是有大文章的,于是取下来,收好,放进了自己将军府第西苑书房最顶上的柜子里。
自己做的小叶紫檀发簪全被偷了,元霄心有惶惶然,满星带瘿的顶级佳品,市面上一支似乎能卖到一两银子,六十四根的确能赚一笔,但宫学学子的发簪跟送师荼他们的可不同,她是特地刻上了宫学标记的,只要那人不瞎就该看得到,若偷别人的东西拿去卖,最多罚银坐牢,但偷皇帝的东西,那可就是死罪。
拿出去卖定然是不行的,难不成是皇帝御赐之物有收藏价值,可收藏这么多,总不能是来当柴火烧或者厕筹用吧?
师荼也觉得,这么多发簪,做柴火烧了着实可惜,毕竟小皇帝做发簪时小手都磨出茧了,但要收藏,又觉得委实碍眼,干脆锁起来,塞到柜子里面。
谢瑜一宿没睡好,小皇帝不仅做了一堆发簪,竟然还都送给了别人,那自己算什么?
就算一个皇帝三宫六院,也不该如此“一视同仁”。
谢瑜气郁得很,想找个人一起骂骂小皇帝,结果,他唯一能说话的阿姐一大早就去了宫厂。
自从小皇帝将宫厂交给她打理,这位阿姐像找到了人生目标,连每日起床都比往日更有神采,每日待在蓬莱殿,连千秋殿都可以不回,午饭晚饭有些时候都不给他做。
整个宫里,好像就自己一个人游手好闲,连锦华宫那位没事儿做还能筹谋天下,时不时搞点阴谋诡计,每个人似乎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独独自己,什么也不是。
谢瑜越想心里越憋屈,也无心吃饭,洗漱了一翻也去蓬莱殿散心。
谁知,原本以为应该很繁忙的宫厂,此刻竟然空空荡荡,就刘兰芝带着几个高阶管事在检查配料。
谢瑜上前问,“人呢?”
刘兰芝等人见得是他,福了福,“谢状元不知,要辰时末刻才开工。”
“什么?”
卯时初刻,各宫各殿太监宫女都开始劳作了,怎么宫厂要辰时末刻才上工?拿得钱还比比人家多?
“那你们什么时候收工?”
“申时末刻。”
卧槽,这叫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