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等殷无忧一回来,他又急匆匆找弟弟去了。
沈长宁跟着殷无忧一起进来的,不止如此,还跟小尾巴似的,一直跟着他。
殷无忧给徒弟换药,他帮着递药粉;殷无忧给徒弟喂水,他帮着端茶杯;殷无忧给徒弟擦手,他帮着魏轻尘捏腿。
这小子转了性似的,挺奇怪,殷无忧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你中邪了?”
沈长宁低垂目光,答非所问:“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我什么?”殷无忧感到莫名其妙的。
沈长宁也不多说,帮着他照顾了魏轻尘一会儿就离开了,还很有礼貌地同他们道别,帮着关门。
殷无忧陪在徒弟身边,根本不敢多看他的伤,看见就一阵心疼。
“快好了。”魏轻尘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还是那句,“我们正宗魔族恢复快,你别难过了。”
殷无忧捉着他的手,又忍不住掀开被褥看了看他身上缠着的白布,轻声问:“还是很疼么?我给你吹吹?”
“有一点点疼,吹不顶用。”魏轻尘笑着道,“师父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尽管知道他实在瞎掰,但殷无忧还是凑过去亲他。这回他极为小心,极为温柔。他亲他眉宇,亲他鼻梁,亲他双唇,亲他下巴。一个个吻落在他脸上,轻如羽毛,柔如云朵。
等脸上盖满了戳,魏轻尘心满意足地笑了。还道:“不疼了,师父是仙人么?竟有此等仙法。”
伤成这样还不忘逗自己笑,殷无忧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魏轻尘看了他一会儿,又突然感慨道:“以前我哪能想到,我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魔头,竟能和你这样好的人在一起。现在有时候还觉得像做梦似的。”
“怎么想不到了?”殷无忧拉着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冲他眨眨眼道,“你配我,刚好。我们是命中注定,是天造地设,我们会是最幸福的……”
魏轻尘用手指蹭了蹭他柔软的嘴唇,好奇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蜂蜜了?”
殷无忧一愣:“没有啊。”
“那你的嘴为什么这么甜?嗯?”
*
两人本是来此是请华阳君帮着殷无忧入魔的,结果魏轻尘这么一躺,殷无忧自然得把徒弟的事放在第一位,顾不上自己入魔。
他衣不解带照顾了徒弟数日,因操劳过度,晕倒了。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屋内不见徒弟的身影。他迅速起身四处找了找,都没见着那人。
再次回到床边,他发现枕边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师父亲启”几个字,是魏轻尘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