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人还在背后操纵着一切呢?
心中隐隐多了几分不好的念头,喻尝祁有些无可奈何,他觉得自己可能陷入了一片泥沼之中,在有些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他可能不会那么轻易地摆脱与叶凡几之间的纠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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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留这么长时日,也该回京了吧?”阿颜坐在院子里,挑拣着铺晒的药材,和站在一旁晒太阳的晋元毅说道。
他们原本打算那一日事情完结后便回京的,普象寺那些事情已经打理清楚了,而那些受所谓瘟病袭扰的百姓皆由法蓝施煎药材,带着官府一起加大力度布施,打破了谣言,这几日临城县街道上重又活络了起来,酒铺食肆纷纷开张,各家各户互相帮忙治疗得了寒热症的病人。
临城县一改先前凄凉颓败的景象,恢复了往日的和谐与安宁,本来这次是要回京的,不论宝卷到底有没有找到,总归是要回京给陛下一个交待。
更何况喻尝祁身为一朝重臣,在外滞留时日太长总归不妥,只可惜那些百姓说三日后要举行一个洗祟节,消除城中这些年的晦气,听闻喻尝祁一行人的到来,到底是想留下他们一起庆祝庆祝的,再加上小公子周宿允听闻有异人表演傀儡戏,自小在宫闱中长大,难免对这些事物有几分新奇,喻尝祁索性就答应了。
“王爷说明日便回,今晚城中百姓举行洗祟仪式,小公子没见过,现下已经吵着闹着让王爷带他去街上了!”晋元毅百无聊赖道。
“小公子年纪小不懂事,王爷居然也由着他胡来,不过一个仪式而已,有什么好玩的?”
晋元毅闻言瞥了阿颜一眼,颇不屑道:“也不知是谁整日由着他胡来,抱在怀里宠着惯着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阿颜偏头斜睨过去,“就你有男子气概,赖在那儿晒太阳,怎么不说过来帮帮忙?德行!”
“……”晋元毅倒是懒得再跟她嚼舌根,慢悠悠地晃了过去,摆弄着铺晒的药材。
忽然,阿颜想起来一件事,道:“哎?这几日怎么不见那小子了?”
“你说叶凡几?”
阿颜点头,自从那晚不见人影后,一连几日也不曾见叶凡几出现过,虽说那孩子不见了也没什么稀奇,他本来就是王爷从外面带回来的人,在外说不定漂泊流浪惯了,早就离开了,可这几日竟连王爷也不曾对他有过半分提及,若不是周宿允总念着叶凡几的名字,她倒还真的以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晋元毅闻言,倒是颇不以为意道:“说不定又上哪儿要饭去了,我看那小子生厌,一副笑眯眯看不透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瓤子,切开准是黑的,这下不见了倒更好,什么事儿都没办成,他要敢回来,准打得他满地找牙!”
阿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小公子宁愿跟一个陌生人亲近,也不愿和你亲近了!”
说完,端着一摞子的药材转身走进了屋内,剩下晋元毅一脸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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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秋日天气沁凉,待到太阳下山后,那股寒意便无端地重了起来,往日天黑得早,城中的大街小巷也寂静无人,今日却不同以往,临城县中灯火通明,大街小巷处无不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