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何等聪明,狡诈的像头狐狸,他最期待的就是看着这样的场景。
那种极端的掌控力,操纵着他的宝贝,让她不得不朝他低下头,垂着眸,像等候牧师宣讲的信徒。
因为知晓他会给予她什么,所以愿意收敛着荆棘,不扎人。
乖乖的,可怜见的,柔顺的。
殷离笑了,像个小孩子。病态的面容上,多了丝鲜活的人气。
他揉了揉宴宴的头,把人打乱成龇牙咧嘴模样,牵着她进了房间。
眼神里的掠夺感和兽欲像沉合的巨蟒,蛰伏暌违,血盆大口在暗处长着,宴宴缩了缩身体。
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眼底的慌张到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兔子。
唯一的缺憾是眼睛不够红。
殷离敛了神色,把人拉到怀里,抱着。
他的怀抱很暖和,宴宴直观的不排斥这种人体供暖模式,只是关于对象,她的心底有一种应激性的作呕,只能强压着。
并将其隐藏。
“殷离,今天不要好吗?我真的很疼。”
宴宴闷在他怀里,打着商量。
殷离佝着腰,下巴搁在她头顶,吐出一口热气,打的发丝乱撞。
“想什么呢?宝贝。”
殷离笑出了声。
宴宴瞬间腾红了脸,烧的泛滥。
她疑惑这段时间以来,殷离无时无刻想要将她变成人形挂件的行为。
情绪在眼底泛滥,被蹁跹的睫毛挡住,翻转间又是一副正常的状态。
殷离松开她,拿了一件庞大的羽绒服出来,给宴宴裹上。
衣服太大拖了地,将人包裹成粽子状。
体型显得越发小了,大大的挂着毛领的帽子盖着小小的脑袋,只留出一双骨碌碌的漆黑瞳仁。
可爱的紧。
殷离趁她没反应过来,低下头在宴宴粉色的奶冻唇上嘬了一口。
见她表情越发错愕,抵着她脑袋。
将人转了个方向,对着镜子。
“你手太冷了得多穿点,免得着凉。”
殷离看着镜中人飘着云霞的脸,像场绯色经醉的梦境。
宴宴顶着这身夸张的衣服,因为衣服过于厚重,闷着有些点热,只能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我不冷。”
殷离挑着眉,视线在她身上辗转着。
“我担心。”
宴宴被他审视的目光凝望着,莫名心虚。
拖着衣服,悄然的后退了小半步。
“卫衣穿着刚刚好,不用加了。”
宴宴干笑着,鼻头也跟着皱皱巴巴的,看着有些别扭。
“穿着刚刚好,为什么要脱?”
殷离还是那副人模狗样的姿态,看着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心思比谁都毒辣。
宴宴只能服软。
朝人靠近了几步,牵着他垂落在身侧的手,像拉勾一样挑了一根手指牵绊着。
四下晃荡。
服软撒娇宴宴已经驾轻就熟。
揉捏造作的说了通好话事情才算完,最后像打了场经久的仗,冷汗涔涔。
迷迷糊糊的被带出了别墅,一小段路,四四方方的窗口裱着玫瑰花的底色,转眼就不见,出了大门。
覆盖在胸口的阴云才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