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事情,总归要有个诚意。”
高凝朝后看了一眼:“孤并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不如你亲自来?”
她说的是苏妍等人。
巫咸眼珠一转,心里算是信了七八分,但他毕竟是老狐狸,借首级一用的典故还少吗?如果高凝真心想要这天下,她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可如果她是抱了荆轲刺秦之心,那她的确算的上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巫咸忽然伸手朝凌欢一转,那些捆绑在他身上的金色绳索忽然炸开道道扎在了凌欢身上,那种痛,深入骨髓。
这一次凌欢没忍住,终于闷哼了一声,一张嘴,吐出了半颗牙来。在巨大的疼痛之下,他竟生生把自己的牙给咬断了。
高凝心疼的要命,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一分,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等着。
而巫咸也不说话,颇为戏谑的看着高凝,待扎在凌欢身上的那一道道金色绳索逐渐变成黑色,红色之后,巫咸才颇为得意的介绍道:“虽然你男人的血不纯了,但总归还是得物尽其用。
生之力太珍贵了,珍贵的在当今世上只剩下他一人。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有残缺才是真正的圆满。
你男人看起来受过很多伤啊,这些年借着生之力修复了身体,如今生之力剥离了,旧伤发作,也不算我杀了他吧。”
高凝看向凌欢,凌欢身上的皮肉果然正在一寸寸的枯萎,他的脸上,有曾经被刀砍过的痕迹。
胸口的三枪,是塔莉娅留下的。
腹部的开放性伤口,当初与战国交战时的空尖弹……
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骨骼,似乎就没有过好的。
高凝鼻子发酸的厉害,嘴里却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甜。她恨不得撕碎那个高高在上的巫咸,可她不能这么做。
在没有把握打败他之前,她只能隐忍,一张一张的把牌打出去,像是在豺狗面前蛰伏的幼狮。
她要等,等她长大的那一刻,撕了这群豺狗!
“你看起来似乎很伤心?”
“人的感情。”高凝语气不变:“他总归是孤的男人。”
“不如你送他上路?这也是一种仁慈。”巫咸道。
高凝想了想,抬手,那金枪连带着被扎穿的琼斯落到了她手里,她调转枪口,像是投掷一支长矛一般将金枪掷出。那金枪准准的刺穿凌欢,将两人扎成了糖葫芦落在了地面。
巫咸笑了,那张躲在面具下的面孔看起来似乎很得意。他缓缓落地,向着高凝走来,伸手:“我必须承认,人类中有像你这样聪明的简直是个奇迹,你赢了!
如果是千年前你的祖先也这般聪明,就不会有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