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舒愤愤咬牙,想还嘴,却一时找不到话,不知道骂什么怼回去才最合适。
第一时间没怼回去,后面再说什么,都没用了,气势输了,这一场架,已经败了。
偏偏他打算放过别人,别人不愿意放过他。
凌天霸凉嗖嗖的开口,学着商云舒方才的口气:“某些人就是没脑子,怕是都没发现自己有多招人恨吧?只要稍稍聪明一点,长点心,就该明白,你以为你很成功,很得意,其实在别人眼里,早就是个浅盘子,一眼就看到了底。”
肖明跟着附和:“鱼目就是鱼目,打扮的再鲜亮,也成不了珍珠,东施效颦,是个人有眼睛都能看得出。不过这一位——”他看了商云舒一眼,语气凉薄,“大约是不懂的。”
“你们跟傻子较个什么劲?”
最后一句话,是同周尧和凌天霸说的。
商云舒被挤兑的,整张脸都红了:“你,你们——”
不等他跳脚,他过来的这条路上,又出现了一个人。
东珠束金冠,衣角翻云海,整个人透着尊贵气息,缓缓行来。
是信王。
商云舒眼睛立刻亮了!
他还瞪了周尧一眼,重新趾高气昂了起来,要有尾巴这会估计会一举翘到天上,浑身上下就差满满写上这行字:我靠山来了,叫你们欺负我!
周尧唇角微扬,心想,这位恐怕要失望。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信王走过来,没问怎么回事,也没有帮商云舒讨公道,只是浅浅朝周尧颌了颌首,就越辽了这几人:“跟本王走。”
这句话,当然是对商云舒说的。
商云舒有一瞬间难以置信,非常委屈,各种情绪纷杂……
然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跟上了信王,乖乖的离开了。
凌天霸看的叹为观止:“这假货,该不会真的对信王——”
肖明细眉挑起,话音不无感叹:“你可算是明白了一回。”
这位信王,着实有本事。
他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太多东西,只影影绰绰的,摸到了些边。这个人别看年纪大了,这两年鬓边都有斑白,但他极有个人魅力,但凡近身之人,跟个一年半载,没有不对他动心的。
可他好像天生没长这份心,不管男女,不管什么类型什么年纪,送到嘴边,他统统不要。
对吴帝的忠心也是,像个苦行僧。
商云舒迷失在自己的特殊魅力里,认为只要自己继续努力,早晚能走进信王的心,得了信王,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不会愁了。
可惜信王不会喜欢他。
这个人,不懂情爱。
或者说,不想要情爱。
周尧倒有个想法:“许是经历过最好的,**蚀骨,永生难忘,次一点的,都不愿意入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许这信王,是个故事的人。
只是故事藏的太深,太久,他们才查不到。
周尧想着想着,眸底突然出现几抹慧光,想到了一个从未想过的可能……
“周尧。”
思绪被打断,周尧回头,看到封姜正大踏步走过来,剑眉皱着,下巴绷着,满眼寒意的看了眼商云舒的方向:“小人而已,早晚蹦q死,不必挂怀。”
显然是看到了刚才的事,在安慰周尧。
周尧却看到了跟在他身后,小步急走,额角渗出晶莹汗液,也舍不得放开怀里封姜的披风给别人,非要自己抱着的容姑娘。
容姑娘依旧大方典雅,面若桃李,笑起来特别好看,令人心旷神怡。
一句话没说,周尧扭头就走。
封姜:……
他什么都没干啊!
挺意中人也是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