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偏殿,翩然步入正殿,身后的宫女也跟着出了偏殿。
也许是得到了司马仪清暗中的吩咐,没有一名宫女来给冷无心上妆。寂静的偏殿只剩下她独自一人,这样也好,正合了她的意。
正殿,丝竹声声,缭绕殿内。
司马仪清一身明丽如彩虹般绚烂的舞衣,摆出一个优美的姿势立在殿中。
鼓乐声响,司马仪清腰肢一动,娇美的身姿好似柳絮一般轻盈地轻旋起来,玉璧轻舒,裙飞斜曳。轻盈的舞衣如朵朵浮动散开。
上了妆的她容貌艳丽,好似一朵盛放的牡丹,雍容娇艳。她一边跳一边朝着凤兮夜回眸一笑,这一笑千娇百媚。可惜对方的心思压根没有在她的身上。失望的收回目光,眼中流露出一丝黯然,脚下一乱,舞步错了一步,险些摔倒。好在她够镇定,很快就调整过来,跟随着激昂的鼓乐声继续起舞。
随着鼓乐渐急,司马仪清若羊角旋风,似回雪飘飘,旋转舞云之急速,令人分不清背面与正面。
这时,一位侍卫悄然走到司马弘身旁,弯下腰在他的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司马弘脸上神情如旧,黝黑的眼眸眸光蓦地一暗,他挥手让那名侍卫先退下。
随之,他佯装有些头昏与旁桌的南宫流风礼貌性地说道:“南宫太子,本宫刚才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得出去醒醒酒,暂时失陪一下。”
听到这个醒酒的借口,南宫流风心中好笑,并没有点破。他掉眼看了一下司马弘,体谅地说:“没事,醉酒乃是人之常情。本太子在丹木国宫宴的时候也经常会出去醒醒酒的。”
南宫流风一说完,司马弘便走了大殿。南宫流风又掉回眼,半眯着一双妖娆氤氲的桃花眼,欣赏着殿中司马仪清旋转如回风飘飘的舞姿。
司马弘一走出紫东正殿,便急冲冲地往他的寝殿大步流星走去。刚才那名进殿汇报的侍卫紧随其后快步走着。两人走得很急,完全没有注意到暗影处,一直有一条尾巴跟随。
“你们都在外面给我好好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走到寝宫后,司马弘气势慑人,朝着门口守候的侍卫吩咐了一句,一手负于身后走了寝室。他关上门,又警惕环视的四周,确定室内没人,才走到床边。他掀开床上的锦被,在床头按了一下,床板诡异般移开,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出现。
司马弘跳到床上,走入了密道。片刻之后,他又从密道走了出来,脸上紧绷的神情明显松了一口气,不似先前的紧张。
整理好床上的锦被,司马弘就走出了寝室,威严慑人的声音飘出,“都给我好好守着,再出了什么差子,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
“是。”侍卫门齐声应道。
司马弘拂袖离去,往举行寿宴的紫东殿走去。
乌云遮月,苍穹漆黑一片,只余下几颗稀疏的星辰闪烁,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一路尾随,趴在屋顶之上的冷无心透过掀开的瓦片将司马弘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床下还另有乾坤。”
冷无心喃喃了一句,又掀开几片瓦片轻放在旁边。她轻盈的身子从屋顶跳入房中,怕惊动门外的侍卫不敢点灯,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借着屋顶透射进来的微光,轻手轻脚的朝着床边摸去,做着与司马弘同样的动作。
密道的入口打开,顺着阶梯走入,床板下的密室不大,冷无心一走入密室就看到最中间的展示台上摆放着一个锦盒。她打开锦盒,一块扇形的玉佩静静地躺在里面,与先前在无极阁看到的极为相似,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紫芒化石。”她润泽的红唇微动,念着咒语。
腕间的紫芒瞬间化成一块紫晶石被她握于手中,只见她将紫晶石放在扇形玉佩上,玉佩上隐隐显现出火焰形的图腾。
“这块果然是真品。”冷无心唇角愉悦地勾起,这一刻她的是心是激动的,费尽了千辛终于得到第一块和氏壁残片。她赶紧将这块和氏壁残片收入怀中,盖上锦盒,迅速地退出密道,整理好床榻。
只见她腕间的紫芒一抖,缠住屋中的横梁,灵巧的身子又从屋顶处钻了出去,将移开的瓦片放回原处。脚下如风,风影神行步发挥一个从未有过的极限往紫东殿掠去,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微风。
“好好的天,怎么就起风了?”一名侍卫自言自语。
冷无心到达紫东殿偏殿的时候,赶紧脱掉身上的蓝色外衣,早有准备的她露出里面大红色的舞衣。她扯开束发的发带,青丝如瀑在身后散开。她抬手盘了一个单髻束于头顶,拿起妆台上金光闪闪头冠套在单髻上固定好。
这时,跳完一支舞的司马仪清走进了偏殿,看到的就是冷无心对着铜镜用金泊片在额间贴着花钿。贴上了花钿的她更加的美丽动人,看得司马仪清内心又是一阵强烈的嫉妒。
“冷无心,我真的很讨厌你,自从你出现后,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你的身上,心中眼中只有你,再也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099很重要的宝贝
099很重要的宝贝”你这话我可不认同,在我没有出现的时候,凤兮夜的目光好像也没有在你身上停留过。”
冷无心贴好了花钿,又拿起妆台上的画笔一边说一边轻勾着眼线,眼角微微上飞,说不出的妩媚妖娆。
而司马仪清听到此话,刹那间面色一黑,说不出的阴沉难看,藏于广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