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星河!你醒醒啊……”一声声呼唤在耳畔焦急的响起。
星河蓦的睁开双眼,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一直盘在胸腔中的那种窒息感戛然而止。
没有黑暗,没有大海,也没有何素文。
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都是白色的,萦绕在鼻间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微微偏过头去,床边上是见她终于醒过来的沈暖。
“星河,你终于醒了,是做噩梦了吗?怎么哭成这样?”沈暖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替她擦眼泪。
原来……是梦啊……
星河接过纸巾,胡乱的擦了擦,声音哑得厉害,“我怎么在医院?”
沈暖见她没事,便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什么医院啊,这就是一小诊所,你不是晕倒了吗,我哥就带你过来了,说是没什么事,就是精神压力过大,睡一觉就好了,所以也没给你挪地方。”
“谢谢。”星河看着她。
“行啦,这两天你都说了八百遍谢谢了。”沈暖摆了摆手,“既然你醒了,咱们就回家吃饭去吧,我让我哥先回家做饭去了。”
“好。”星河笑了笑,跟着沈暖回去吃饭。
结果两个人刚出了诊所,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门口不远处,星河愣了一下后,迅速带着沈暖离开。
被突然拽住的沈暖不明情况,但见着星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也没说什么,跟着她往家走。
“星河小姐!”后面扬声喊道。
星河脚下的步子一顿,沈暖疑问的看她。
“先生让您上车。”后面的男人继续说道。
“什么情况?”沈暖低声问星河。
星河松开沈暖的手,笑了笑,“我不跟你回去了,我这里……有点事。”
沈暖回头看了看,凑近她,“要不要我回去叫我哥?”
“不用了,他是我……爸爸。”
-
车里的温度很低,尤其是在谁也不说话时,更是冷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司机把车停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后,便下了车,把空间让给父女二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星培林问道。
星河的身子一僵,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却还是无所谓的说道:“我没有说,你不是也知道了?”
星培林抬手揉了揉眉心,疲倦的说道:“星河,你能不能别这么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