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贝律清在里面问了一声。
路小凡红著脸道:没,没什麽,不小心撞了一下。
贝律清似乎略有一些没好气地道:你怎麽总是这麽笨。
路小凡的脸红得就一直没退过,以至於贝律清起来喝粥的时候,他的脸还是那麽红,贝律清拿起碗道:怎麽脸这麽红!
路小凡的头几乎趴在了碗里,道:没,没什麽!
贝律清慢慢品著粥,一等一的粥熬来都需要耐性,路小凡无疑极有耐性,每个米粒都将化未化,肉丝也切得极细,象是跟粥融为了一体似的。
我明天想喝鱼片粥!贝律清碗里的粥都还没喝光,就又下了明天的任务给路小凡。
路小凡微微一愣,自己住得地方离得这里可不近,每天坐上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来这里,再熬粥,那班都不用上了。
像这样的周末行不行?路小凡低声问道。
你也可以不来!贝律清语调顿时冷了几分。
路小凡嗫嗫地挺有一点为难,但贝律清有需求,他也不能不满足,於是便道:那成,哥,我天天早上把粥给你熬好带来。
贝律清听到这里,突然露齿一笑,道:随便!
路小凡觉得贝律清的那一笑蛮渗人的,但是他觉得自己明明知道李文西随时会来,还要搬进来,搬进来了回头还要搬出去未免太麻烦。
至於贝律清为什麽不高兴,路小凡已经挺久不去考虑了。
贝律清一路上都沈著脸,路小凡自然不敢多嘴再惹他不高兴。等到了目的地,同行的许姑娘老远就看见了他,从後面拍了他一下後背,见路小凡掉过头来瞧她,便笑得前仰後伏地道:哟,凡凡,今天有专车送这麽高级。
许姑娘是地道的北方人,再加上长年东奔西跑的做业务员,个子又高,漂亮的挺粗糙,漂泊在外快三十了还没有成家,她一见外表木讷,瘦小的路小凡就萌生了一种天然的母爱,明里暗里多次对路小凡表达过她有意思。
路小凡呢,也不是没想过等事定了,回头跟许姑娘试试有没有可能在一起,毕竟等贝家的这一段掀过去,贝律清再也想不起他来,他的人生还是要继续的,所以路小凡跟许姑娘一直就处於将始未始的萌芽状态,许姑娘亲热的举动也就合乎情理了。
许姐。路小凡相对客气地道。
许姑娘看了一眼漂亮的进口跑车,笑道:这谁的车子呀!挺正的呀!
她说笑著呢,从车子上下来一个男人,许姑娘的笑声都咽了一下,她没想到从车子上下来的男人更正,说话都有一点结巴了,道:凡凡,你,你朋友啊!
路小凡本以为贝律清心情不爽把他扔下就开车走了,他怎麽也没想过贝律清竟然下车了,连忙道:我哥!
许姑娘连忙伸出手,道:久仰,久仰,凡凡一直都有说起过你,说你在纺织局当宣传干事,能说能写,了不起,大才子啊!许姑娘是错把贝律清当路小平,以为是跟路家人头一次会面,连忙开口奉承以期得到一个不错的开门红。
贝律清也没动,只是挺淡地修正了一下,道:他是我妹夫!
许姑娘东奔西跑也算见识挺多,对贝律清这样的男人虽然开头惊豔,但什麽能抓得牢什麽抓不牢分得挺清,抓不牢的东西她自然也不会太热情,更何况听到贝律清这麽一开口,就觉得贝律清对自己没什麽善意,便扬扬浓眉笑道:嗨,小凡的事情我都知道,不就是等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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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凡顿时头皮有一点麻麻的,许姑娘捍卫自己地盘的意思太浓,却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他连忙插嘴道:哥,我们早上要去拿计划单,先走了啊!
他说完扯了扯许姑娘的袖子就把她拉走了,贝律清自然不会太高兴,路小凡也是有数的,所以晚上早早的到了贝律清那里准备做饭熬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