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弯曲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十米见方的小洞穴,洞穴顶上有几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日光透过孔洞照射进来。
角落里有个熄灭的篝火堆儿,火堆上挂着个黑色的铁锅。火堆边有个石头案板,案板边上,有一堆奇奇怪怪的罐头盒子。
兔狲叹了口气,伸爪接过山鸡,坐在案板边上拔毛:“就把我当厨子,一早上醒来,就被你爹当苦力用。”
萧标左右瞧了瞧,身后的岩石壁上,有水滴滑落,滑落的地方有一个石头小水槽。
“叔,我把花插上。”
“没得花瓶啊。”兔狲低头薅山鸡毛。
萧标从岸台边捡了个罐头:“用这个?”
“随意随意。”兔狲抬头看了萧标一眼,短粗眉一挑,“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顿了顿,兔狲又说:“叫我胖叔就好,这样亲切。”
“胖叔……”萧标改了口,又总觉得叫胖叔有一言难尽,决定用叠字称呼,“胖胖叔?”
“嗯?”兔狲再次抬起头,方形脸上沾着两根儿山鸡毛。
“我帮你拔毛吗?”
“你会吗?”兔狲金色的眼睛充满怀疑,“这可是技术活儿,你胖叔可不是茹毛饮血的那种宠,毛要拔干净,一根不能剩。”
“我仔细点拔。”
萧标拿罐头盒子在水槽边接了点水,将花插上,放在阳光空洞能射进来的位置。起身往兔狲身边走,从兔狲爪里接过了山鸡,利落的拔毛。
兔狲站在萧标身边看着,生怕萧标拔不干净,看了一会,兔狲表示很满意,打了个哈欠:“你拔着,我睡一会。”
“拔完了。”萧标立刻加快速度,薅掉最后一把毛儿,将野鸡递了回去。
兔狲哈欠还没打完,它短眉一皱,低头仔细检查野鸡,嗯……很干净。
萧标从兜里掏出个大树叶,将拔下来的鸡毛包起来,放到一旁,一会出去的时候扔掉:“其实用热水烫一下,更好拔毛。”
兔狲铜铃眼睛眨了一下,没接话,它迈步走到案抬边上,伸出爪子对着秃毛山鸡刷刷刷几下,山鸡顿时变成了鸡块。
萧标一脸奇怪,这山鸡都不流血的吗?
“去,打点水来。”兔狲伸爪指向黑铁锅。
萧标拎着黑铁锅到水槽旁边接水。
一会的功夫,接满了。
萧标拎着黑铁锅回来,就看到兔狲拿着把小刷子,正往鸡块上刷东西。
见到萧标回来了,兔狲接过铁锅,放到了架子上,低头冲着头上喊了一嗓子:“来点火。”
萧标抬头往上看,一只瘦瘦的老鼠顺着孔洞钻了进来,一溜烟跑到架子边。
老鼠从兜里掏出把干草,开始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