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一定想尽各种方法找你麻烦,所以你才去找他帮忙。”
夏澄摇摇头,“我没有找陆致远帮忙,但他知道了这件事,便主动与我联系。”
小苏恒喝了一口味道奇特的饮料,若无其事地问:“他还来找你做什么?”
“他说以后不会再给我造成困扰,因为他快要订婚了。”
“他的手脚还真快。”
“也无所谓快不快,这是他的自由。”
“你就因为这件事,所以心情不好?”
夏澄垂下眼眸,“很可笑吧,明明是我主动跟他提分手,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你觉不觉得我是个特别矫情的人?”
小苏恒问:“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哪个比较能安慰人?”
“假话。”
“那你先说假话安慰我,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掀翻桌子就走。”
“你表现得很大方,我都看不出来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真话呢?”
“如果你还对他有感情,就别逞强了,难过就难过吧,你再矫情也只有我看见,我发誓,我绝不会把你今晚哭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夏澄笑得很苦涩,“我怎么可能会哭,是我要分手的,我哭做什么?该哭的人也不应该是我。”
小苏恒不明白,她为何要把错通通揽在自己身上?
陆家的事,他也不是完全没听说过,她跟陆致远不能成,讲坦白点,就是双方都没有诚意为对方牺牲。
夏澄肯不肯牺牲还在其次,重点是陆致远敢为了夏澄抵抗他的父母亲吗?
不敢。
他最多带着夏澄去别的地方躲起来,也许有朝一日,等家里人原谅他们了,会再把他们召回家里。
陆致远既然扛不住家里的压力,也无法独立,他就应该选择放手,否则他拖住夏澄,只是因为他的私心。
若果真爱一个女人,便大大方方地向她求婚,私奔乃至于同居都是最下流的手段,那些只不过是满足欲望的遮羞布。
男人精虫冲脑的时候,有什么甜言蜜语说不出来呢?
不只有女人能当红粉骷颅,男人像陆致远那样,根本是行走的荷尔蒙,一般女孩子要拒绝他的引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夏澄能忍痛做出抉择,小苏恒是佩服她的。
人的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应该为自己活,而不是为了别人活。
要放弃那么多,才能成就一段感情,本来就不值得。
爱情是锦上添花的事,那些叫苦恋的,只是把牺牲美化。
但凡要失去那么多,才能赢来的爱情,即便是胜利,也是惨胜。
赢得那样惨烈,跟输了其实没什么两样。
小苏恒不是不庆幸自个儿家庭关系简单,更何况他妈的一颗心老早就绑在夏澄身上。
将来他若跟其他女孩子交往,第一个不饶过他的人,肯定是他的母亲江碧兰女士。
“既然不想哭,那我们就喝酒吧。”小苏恒举起杯子,碰了一下她的马天尼。
“嗯,不醉不归。”
夏澄才喝了三杯调酒,她已经红着耳朵,歪倒在沙发里。
她知道自己的意识很清楚,只是有点想睡觉。
小苏恒看了看手表,从进门到现在,才刚过不到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