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季云祺还没听说过这种说法,精神一振:“皇上指点。”
萧方把手卷成拳,装模作样凑在唇边咳嗽一声,拍拍藏有万卷书的胸膛:“男人之间,干脆就直接痛快点。”
季云祺表示不明白。
“来,我跟你说,”萧方攀上季云祺的脖颈,嘴唇贴在耳边:“约他出来,独处一室,灌点小酒,然后抱他上床!”
微醺的酒气夹裹着沁满熏香的热劲滚滚而来,麻酥酥的,像是细密的蚂蚁趴在脊骨上慢慢啃咬,季云祺忽然扭过头去,猛地咳嗽起来,一时接不上话。
萧方表示可以理解,古代人嘛,还没这么开放,这么一来,就显得他这个单身狗相当经验老到。
“慢点,来喝口酒,”他捧着桃花酿凑过去,软绵绵地搭在季云祺肩上:“你别当我开玩笑,这个法子最管用。拿出你骑马抡枪的劲儿,给我往死里日,日到他哭着讨饶说不出话,你……”
他打了个酒嗝:“你也别停,捆着吊着,床上床下,水里地上,椅子桌子,山石回廊,统统给我日一遍,然后他自然就服了你了。到时候就算你赶他,他也不会走。”
季云祺总算慢慢止住了咳,涨红的脸颊更是火烧火燎。
“看我干什么!”萧方见他只盯着自己看,以为他被吓滞住了,气得用力一拍桌子:“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季云祺低头,就着萧方的手饮下一口酒,那小指微微翘起弹了一下,正碰在他的嘴唇上,像一块炭火一样,烫得无处可躲。
“云祺,你是不是喝醉了?”萧方摸他的额头。
“没有……”季云祺居然可耻地贪恋这个抚触,没有躲开:“臣记住了……臣谨遵圣旨。”
“这就对了!”萧方喜笑颜开,把酒瓶取过来往里看了看,还剩下半瓶多,索性丢了酒杯:“来,预祝你旗开得胜,等着喝你的喜酒,我干了,你随意。”
半瓶酒一口气下到肚子里,才觉得味道好像比桃花酿冲一点。
萧方隐隐约约想起来,这一瓶是季云祺的酒,并不是桃花酿,后劲真足。
眼前的烛火好像散乱开,从零星几点铺开成暖红色的一大片,季云祺那个正经之至的微笑也变得漂浮起来,像枝头摇曳的春花儿似的,在风里一点一点的,勾着人。
真是太坏了。
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他笑嘻嘻地伸手过去,在那个俊秀的脸颊上捏了捏:“云祺,你可……真……真好看……”
然后低头栽下去。
他的身体倒在季云祺的臂弯中,长发原本被一根玉簪松松别住,并不紧实,又被他蹭来蹭去,散了一肩的黑发,发间露出一段脂玉般细腻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