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的小拳头又重新振作,和姚沂干起架来,近身肉搏使不出内力,纯粹靠力气,姚沂的力气没我大,没过多久就被我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姚沂一脸匪夷所思,好像怎么也不能相信他会输给我似的,我得意非凡:“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告诉你,师父说我是绝顶高手!除了我家庄主,还没遇过对手呢!”
不过姚沂的力气也不算小,打的我身上到处隐隐作痛,我有点愤慨,在他胸口又是砰的一拳,第二拳打过去,我希望切实感受一下人类肌肉的跳跃感,于是变拳为抓。
抓了两把,我又希望更深入研究一下人类身体特有的凹凸感,揪住那个凸起的地方用力的捏。
姚沂大声叫起来,这家伙也是,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痛,但对真正的男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吧,有必要叫的像杀猪吗?
忽然我感到下面一阵摇晃,刚想问“地震了吗”,就听到一阵很熟悉的“叽嘎”“喀喇”的声音,紧接着身下一轻,我和姚沂双双落到地板上,然后我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7.
额头一片沁凉,我睁开眼睛,刚坐起来,后脑一阵阵抽痛让我龇牙咧嘴,一阵风吹过,身上凉飕飕的,这才发现,周围不是门和窗,而是山和树,还有白白的雪。
姚沂手上拿着一团雪,大概正在擦我的额头,看我醒过来,他露出很气愤的表情,忿忿把剩余的雪块砸到我脸上:“都是你,害我连觉都睡不成!”
我抹抹脸,又摸摸后脑勺,肿了鸭蛋大的包,惊问:“有谁能偷袭我这个绝顶高手,是庄主来了吗?”
姚沂眉毛拧起来:“你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刚才床被我们打塌了,床顶的木头掉下来刚好砸到你头……喂……你要干嘛去?”
“竟然让客人睡这么不牢的床,我要找他们陪!”
姚沂拉住我:“省省吧,我还是趁乱带你偷偷溜出来的,要是让江湖人知道‘无咎门’的少主吃白食,住白店,我死去父亲在阴间的脸要往哪儿搁?”
我只好又坐回去,怏怏道:“好吧,我老爹常说‘大丈夫当为朋友两肋插刀’,我就原谅那家黑店吧。”
姚沂也坐着,就是在旁边不停的看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开,嘴巴一动一动想说话,却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来。
我最受不了这种不干不脆的人了,便问他:“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你想说你就说嘛!不要不好意思,放心,我会接受你的道歉的。”
姚沂白了我一眼:“谁要向你道歉,我是想问你,你家有没有……姊妹……什么的?”
我想起了我那刚出生的表妹沐春花,不对,我爹死时她刚出生几个月,以后叔叔就再没到我们家来过,算算沐春花现在应该三岁了,便点了点头:“姊姊没有,妹妹倒是有一个。”
姚沂马上喜上眉梢,双手紧握住我的手,热切注视着我说道:“沐……沐兄,请为我引见!”
我有点为难:“可是如果我不闯出一番事业娘就不让我回去,估计也见不到沐春花……对不起姚沂,你这么深情的看着我也没用,我已经有庄主了,虽然有时我会身不由主,但我的心永远是庄主的……”
我话还没说完,姚沂嘴里就叽哩咕噜,我听见他说什么:“听说一家兄妹俩有个是笨蛋的话,另外一个就肯定聪明,但愿别像他一样木头木脑才好。”
“谁木头木脑?”
姚沂好像一下子从梦里惊醒:“没什么,沐兄,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结拜为兄弟如何?”
“你说清楚,谁木头木脑?告诉你,我虽然姓沐,但这个‘沐’是三点水的‘沐’,不是木头的‘木’!”
姚沂向我作了个揖道:“对不住,以前是我不对,在此诚心向沐兄道歉,沐兄人向来大方,应该不会计较姚沂无知吧!”
这句话听的我心里喜笑颜开,把木头木脑的事忘的一干二净,说道:“你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对不起我,跟你结拜兄弟可以,你可要帮我闯出一番事业来。”
姚沂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问:“沐兄,你看起来如此瘦弱,为何力气与食量都奇大?”
我不高兴的瞪他一眼:“什么‘如此瘦弱’,我这叫玉树临风。”便把师父教我武功的事情对他说了。
姚沂脸色越来越凝重,听我说完,他竟然露出怜悯之色:“沐兄,听你所言,似乎你练的是‘饕餮派’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