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疏对自己的名字没什么感触,也没想到她会事先不知道,况且两人还是签过结婚证的,所以表现的不是诧异,而是表情难以言状。
倒是周闻哈哈笑起来,拍着合约,“你老公他本名不是宁疏啊。”显然觉得她有些不负责任。
明月嘴巴张了张没敢说什么,将那个字瞅了半天也看不出来“仙人”的龙飞凤舞到底是什么字,迫于好奇只好又问道:“不是宁疏是什么?”
都这个时候她也没存着留面子自己上网查的心意。
“志,志气的志。”主人宁疏看不下去了,只好回道。
这个名字不算太难听,但是跟“宁疏”比起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偏过头偷偷笑了笑。
宁疏对自己的名字一向坦荡,但是被她一笑,尴尬的神色就怎么都掩不住了,只好干巴巴掩饰般地解释,“出道之前,他们说取个艺名比较好。”
明月点头,“是这样的。”
“所以你笑什么?”
“啊,我没笑啊。”她起身走了。
同样是离家那日,宁疏换衣服,将一个盒子递给周闻,让他帮忙处理。
周闻打开看了下,“咦?这不是你挺喜欢的一块手表吗?”
宁疏扬扬手臂,“有新的了。”
周闻笑,“老婆送的?”
宁疏勾勾嘴角,不置可否,“别让她看到了,快处理了吧。”
那天,作为一个妻子,明月很体贴地将他送到门口,笑意温柔,挥手致意,周闻暗自感叹宁大明星好福气。只有宁疏自己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心中无奈。
宁疏不在家,明月闲着无事,学着他跟花农处理花园里的灌木丛,又给阳台放置了几盆新植,顺带将自己陈年老琴,拉出来调了音,并陶冶情操。
柏长青、明海并明阳是突然造访,见她蹲在花丛里拉着大剪刀剪枝,下巴都要掉下来。柏长青更是夸张地将她拉出来,“怎么女婿家里没有花农吗?没有你说我帮你请一个,你怎么能自己动手,手上起泡了吧?”急着翻看她白皙的手指。
刚开始手上确实长了泡,又疼也很有趣。
“花农有的,我闲着无事。”明月不动声色拉回自己的手,将三个人迎到厅里。
“你说你在家金枝玉叶的,哪干过这种事,女婿他工作再忙,连这点小事都想不到?你家里人手要是不够用,我再帮你找。”
明月将女佣倒的茶递给柏长青,笑着安抚,“我是最近太闲了,对花艺有些兴趣,妈妈不用这么担心。家里的人手都是我从咱们家带的,你还不放心吗?”
明海和明阳父子两齐齐将新家转了一遍,明阳过来狐疑道:“姐姐,你和姐夫分房睡啊?”
明月这才想起来忘了掩盖这茬。
果然柏长青陡起眉头,起身就给女佣喊道,“给宁疏拨电话!”
明月急了,赶忙拉住她,“妈妈,不是他的错。”
“你说你自己挑的老公,我本来就不愿意,你非要选了他,我以为他有多好,现在好了,他连睡都不跟你一起,我看他以后还是哪里都别去了,安心在家陪你!”
明阳在背后吐舌头,明海虽然没发话,但显然跟柏长青一个意思。
柏长青向来强势,明月性格又软,宁疏还在影院会场,自然一个电话也没接到。
等他回过来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从一头雾水到只字片语了解到原因,虽然态度诚恳,眉宇间却掩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