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贺长季这么一说,邵清仪原本的雄心壮志,都被打散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随便做点吧。
晚饭吃太多也的确不太养生,邵清仪想了想,做了个青菜蛋花面疙瘩。
面疙瘩简单快捷易消化,晚上吃正合适。
等他做好晚饭,端出去的时候,就见两个孩子坐在小板凳上,单手撑着脑袋支在桌上,小脑袋一顿一顿的,仿佛快睡着了。
“开饭了。”邵清仪喊了一声,把两个孩子从昏沉沉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
见贺长季还在门口煎药,邵清仪便又对他喊了一声:“吃饭了。”
贺长季不慌不忙地起身,应道:“好。”
今晚的晚餐很简单,清汤寡水青菜蛋花面疙瘩,再配上腌制的清爽小菜。
正如贺长季所言,今天大家都有些累了,两个孩子连吃饭都提不起精神,好不容易才梦游似的喝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面疙瘩。
邵清仪也快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然后给孩子们洗漱完,就让他们上床睡觉了。
贺长季胃口大,喝了一碗面疙瘩还不够,正在喝第二碗。
“你今天也要擦身子吧?”邵清仪问道。
经过昨天、前天的锻炼之后,邵清仪已经能够非常自如地帮贺长季擦背了——虽然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嗯。”贺长季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今天该换药了。”
“换药?”邵清仪愣了愣,然后想起来李大夫写给他的注意事项里好像的确有换药这回事情。
他赶紧从柜子的抽屉里找出李大夫写的纸条,上面有很多注意事项,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每三天要给贺长季换一次药。
李大夫已经把药都磨成了粉,邵清仪只需要把粉末加水调制成膏状,敷在贺长季身上并给他缠上麻布带就行。
这药共有两种,一种是伤药,需要敷在贺长季出血的伤口处,另一种是接骨药,需要敷在贺长季的大腿处。
无论是哪种药,邵清仪都需要先把原先的绑带和药给拆了,并简单擦洗一遍——也就是说,邵清仪的工作从简单的擦背变成了刺激的擦全身!而且擦洗完之后还得给他上药、系绑带!
为什么还有这种刺激的活儿等着他!
邵清仪哭了,这一切都不是一个母胎单身的小零该承受的!
偏偏另一个当事人还一副非常淡定的模样:“需要我帮忙调药吗?”
“不,不用。”邵清仪咽了咽口水,“我,我先去调药!”
说着,邵清仪就拿着李大夫给的药冲进了厨房。
李大夫还是准备得比较周到的,他把每次需要用到的药粉都分了小包,并在每包药上注明了用途。
邵清仪根据李大夫的说明,把两种药都调成了膏状,然后端到了卧室。
一进卧室,邵清仪就发现贺长季已经把上半身的绑带拆了一半了!
那光洁强健的肩膀上零星散布着几条或浅或深的伤疤,莫名地有一种独特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