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仪见贺长季之前一直没问,还以为他不准备插手这件事情。既然他问了,邵清仪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贺长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大柜橱的底层有几张皮草,你去把那张红狐皮卖了,县城的话,七八两的价格总归是可以卖到的。”
邵清仪闻言,眼睛一亮。
家里竟然真的还有皮草,一张就能卖七八两,这些皮草价值竟然这么高?
等等,邵清仪突然意识到,贺长季这种行为,放在现代社会那叫藏私房钱吧?
没想到,贺长季竟然是这样的贺长季!
大概是邵清仪的眼神过于诡异,贺长季竟难得地解释了一句:“那是存着给成平成安做聘礼和嫁妆的。”
好的好的,我都明白!男人嘛,总会有藏私房钱的小爱好的!
大概是因为发现了贺长季的小秘密,邵清仪忽然觉得这家伙也没那么高冷了。
李大夫放好了协议,拿了一个眼熟的锦囊回来。
邵清仪一看,这不就是自己之前给李大夫的那个嘛!
只是里面的十两碎银,已经变成了拎着沉甸甸、但实际上只价值六百文的铜钱。
这个世界的货币有三种,铜钱、银子、黄金。
一个铜钱就是一文,一千个铜钱为一贯,也等值于一两银子,十两银子等值于一两黄金。
一斗米只需要十文,而一斗面只需要五文。一斗按照现代的计量单位就是十斤,可想而知十两银子是怎样一笔巨款了。
一想到自己那十两银子,只剩下了这小小的六百文,而且还算是借的,邵清仪就心痛得不行,连贺长季的那些皮草都安慰不了的那种。
李大夫说贺长季还需要静养,邵清仪就带上两个孩子再一次告辞准备离开。
临走前,两个孩子问阿爹,中午想吃什么,让姆父做给你吃。
邵清仪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孩子们对自己的厨艺如此信任,还是该悲伤这俩娃有了阿爹就忘了姆父,一心就只想着让阿爹吃好的。
不过,以贺长季的性格,大概只会说“什么都行”吧?
“鱼汤,我想喝鱼汤。”谁知贺长季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还真的点了菜。
“好,那中午就让姆父做鱼汤!”成平成安点了点头,郑重地应道,也不管自家姆父能不能做、会不会做。
这俩孩子,家里连条鱼都没有好么?
邵清仪刚想拒绝,就见两个孩子吧嗒吧嗒地跑了过来。
成平满脸信任地说道:“姆父,你给阿爹做一碗鱼汤吧!姆父做的鱼汤一定也是天下最好喝的鱼汤!”
成安也点头:“嗯嗯,姆父这么厉害,一定能做出最好喝的鱼汤!”
行叭,既然孩子们都这么说了,那就做吧,就当给孩子们补充营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