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了?”对於袁栉这样满腔怨气的回答,裴立一点都不意外,也没有安抚的意思,“这次清理了一下驿馆有什麽收获?”
一说起这个袁栉更为头痛,“皇上那边的五位,明昊这边就有十七位,足以证明明昊对於您重视非常,其中明昊这里可以确定七位是由大皇子、二皇子那边派来的,剩下的暂时还无法确认他们的身份。”
“皇上那边的人先放著吧,只要他们不惹事就可以,毕竟现在是在明昊,总不好叫外人看了笑话,”裴立一想到那位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兄这麽“关心”自己,不由低沈一笑,“至於明昊这边的人先关著,等到我们回去时再把他们交回去吧,终归我们是客,人家是主,不要面子上闹得太难看了。”
袁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裴立,难道这位亲王也因为水土问题到了明昊後就转了性子?什麽时候变得这样好说话了?
“怎麽了?不信我说的吗?”裴立玩味地看向袁栉,似乎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真话时却反而没有人敢相信了,真是件挺可笑的事。
“信,信,信,您说什麽臣都会相信。”袁栉碰上了这位亲王一般情况下就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可终归还是不满地说道:“您难道就打算在明昊的这些时日都按兵不动吗?”
“按兵不动?”似乎是觉得袁栉说的有些太过夸张了,裴立将酒壶放置在假山石上,人从假山石上离开来到了袁栉面前,“有些事情不需刻意去做,它们也会找上门来的,况且……你现将驿馆上下都清理了个干净,本王自然也没有必要整日都呆在这里了,”似乎袁栉现在的神态很是取悦了自己,裴立拍了拍他的肩膀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而且口中在同时还说道:“好不容易来到明昊,不去见见这里的风土人情也太对不起自己了,你若有空也可以出去看看的。”
您、您老人家说的轻松,您倒是全部放权,可是那剩下的事情还不得是我们这些人来跑腿?独自留在原处的袁栉此刻所能做的也只有在心里面抱怨几句了。
天子寿辰虽然对於一些人来说带著一些诡柔难辨,但是对於百姓来说却如同在过一个盛大的节日一般,这时的明昊京城比过年时还要热闹,乐坏了京城中的大小商人,而往日间本来就让富贵子弟心生向往的霍香阁,此刻更是多了一些一掷千金的豪客,随著八王爷明世翼的事情渐渐淡去,安媚儿又在霍香阁中登台表演,她的舞姿吸引了一堆年轻子弟追逐捧场,今夜又是安媚儿登台的日子,一入夜霍香阁便已经座无虚席,与大厅中的喧哗不同,二楼中却安静了许多,在一层竹帘之後明世潇站在包厢之内看著此刻还空无一人的台上,听到房门开动的声音,头也不回地便说道:“来了?看的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