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乍闻此事惊骇不已,“你、你是说老七……”
“现在还无法证明,只要有了那个证据在手,无论老七是想逼宫也罢,自保也罢,他永远都说不清了,”明世玄看到容贵妃张嘴还欲说些什麽,“当然,此事也不见得全有把握,可即使吴含那里控制了柳大将军的独子让柳大将军在关键时刻有所犹疑,那对於儿臣来讲也是莫大的助力了,还有虽说明世华此刻已然失势,王家也大不如以前,但想必他也不愿之前与他矛盾重重的明世云登上那个帝座,即使我们之间仍需相互提防,但是在对付明世云的事情上,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只要明世华他将来不想落下一个幽禁终身的下场,而且,母妃,虽然容家在这些年里一直没有能给我们母子多少助力,但是此刻也容不得他们置身事外了,这还要依靠母妃了,”看到容贵妃毫无异议地点头,也已没了一开始的惊慌之色,明世玄笑了笑,“母妃,您看,事情也不是那麽不堪设想,不是吗?而且再加上儿臣一直在京中的布置,一切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好,好,这样母妃就放心了,”已经被明世玄的话语说动,容贵妃连连说道,但又想到了什麽,她又急忙问道:“那母妃在宫里还有什麽能帮上你的?”
明世玄想了想回道:“您还是和以往一样注意著宫中的动静便可以了,还有,”明世玄说到这里无比郑重道:“儿臣与您说的这些事您权且先忘记吧,在宫里您该是什麽样子便还是什麽样子。”
容贵妃听後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与这宫中容贵妃母子对话一样,这日以後在这主宰著明昊命运的皇城中还不知要有著多少筹谋算计。
而同样的,在此时的御书房中也上演著极为不睦的一幕,明世云看著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许九,同时手里还站前御案前把玩著御案上的那几枚印章,又重新将它们一一放回原位,手指轻轻抚过那印章上雕刻地栩栩如生的盘龙,感受著指尖上的触感,同时向许九冷声问道:“你不觉得你还有什麽没有说吗?”
“奴才不知殿下所指为何?”许九垂目回道。
“不知吗?”明世云收回了在印章上的手指,看向许九冷声说道:“许九,不要把你想的太聪明了,在这种时候先不说京郊大营,单说皇城内的禁军,这些在你交予父皇的权利中全部都不存在,这难道可以说是父皇的信任吗?大总管想必也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原由吧,父皇将我这位还没有正名的储君等於是软禁在这宫内的原因?”
明世云的一句句诘问让许九始终沈默,尤其是到了最後干脆直接跪在了明世云的面前,明世云盯著眼前这个匍匐在地的身影没有再追问什麽,长叹一声道:“退下吧。”
许九从地上默默起身,在正要退出御书房时突然说道:“只要您让陛下有足够的理由来信任您,那麽您想要的一切终归还是会属於您。”
明世云若有所思地看向许九,而许九则是一言不发地离去。
明世玄焦躁地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直至明世华在王府总管的引领下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才把情绪略微收敛了一些,对著这位突然来到的访客也毫不掩饰情绪地说道:“你怎麽会来?”
明世华一挑眉,在明世玄的目光中自顾自地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後,颇为兴味地说道:“看来我来的确实不是时候,不过我还是有必要再来一趟,毕竟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