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时候?”许九悠然叹息,随即轻笑一声道:“我也记不清了,至少从你拿著那枚玉佩号称找到了宫中的眼线时便就已经知道了吧,”对上马总管诧异的神情,“或许你那时也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追查那些埋在宫中的眼线了吧,所以便随便找个替死鬼来迷惑住那些人的视线,而你──圆月,太子殿下埋在这个宫中最深的眼线才得以存在至今,我之前曾经提醒过的,或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吗?”
“既然您已经全部都知道,那麽我也就没有什麽好说的了,”已被拆穿身份的马总管平静地看向许九,眼神中无波无澜,似乎对於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已经毫不关心,“只是……您既然一开始留我到如今,恐怕也并非单纯地想要处置我,您留下我有您的目的,那麽,现在是时候了吗?”
马总管的一番话让许九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只是面上却也不露声色地说道:“现在还不是回答你的时候,不要再试图接近太子殿下,否则到了那时谁也救不了你,”许九说到这里语气也不禁软了下来,“你也可以说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就是说有著师徒之实也不过分,不要再轻举妄动了,我言尽於此。”许九说完这些看也不看身後的马总管一眼便缓步离开。
“大总管!”马总管大声唤道,许九虽无应声,但却也停止了脚步,而马总管此时的声音也已经带了几分颤抖,“大总管,皇上、皇上是不是对太子殿下……”
“这种事轮不到你来讲,更是想都不要想,”许九冷硬的声音阻止了马总管再说下去,“你只要现在做好你後宫总管的本分,其他的事情不要去插手,那就是最好的,也是……最有利的,”许九说到最後已然压低了声音,也不管最後那句话马总管有没有听清楚,复又高声说道:“记住,你下次如再有一些不符合规矩的举动,那也就休怪我无情了!”许九说完也不管马总管会是如何表情便大步离去。
柳大将军一人独自呆在书房之中,自柳言希那日离京,他便很少再度离开书房,而此时距柳言希离京也已经有三日了,此时的礼部已经在用最快的速度筹备著册立太子事宜,京中平静得诡异,当然这一切对柳大将军而言却是十分正常的,可他却仍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却也说不清这是为什麽,直至老管家来到书房中才打断了他的沈思。
“老爷,这是外面捎来的书信。”老管家把一封书信放到了柳大将军的书案上,随後便恭敬地站立在一旁等候著吩咐。
柳大将军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封书信,便知道这是女儿的来信,甚至不需回信,便对老管家说道:“派人转告她,让她放宽心,把府中一切事务管好便是,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
“是。”老管家轻声应道,随後便退出了书房,而柳大将军则想著还在外面的儿子,虽然昨夜才有消息传来得知一开始还算顺利,但在这之後他知道一切都不是那麽容易了,想要在接下来说动那几个极为桀骜不驯的将军可不是轻而易举的,柳大将军的脑中一直在考虑著可能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是就在这时那位老管家又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