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消寞疑惑地看看他:“你不用吗?”
颜玖挥了挥手,摇头道:“我爹和我哥既不想我在江湖上能混出什么名堂,又不愿我去朝堂为官,这些人情世故,都随我自己的意愿。”
吴消寞听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命还真是好,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颜玖笑道:“你觉得我命好,可我却觉得你命也不坏。可以随心所欲,逍遥自在,无法无天,无牵无挂,又有那么多的朋友。”颜玖突发奇想道,“不如我把颜家九公子让给你来做,你把弦鹤骨笛换给我,我做吴消寞,你做颜玖,怎么样?”
吴消寞二话不说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我做颜家九公子?你五哥第一个要灭了我!”然后扬了扬嘴角,道,“你做吴消寞?绝对不行!”
颜玖揉了揉脑袋,气急败坏地问:“怎么不行?”
吴消寞看看他,又摇摇头,嘲笑道:“你这么傻,还无法无天?还逍遥自在?迟早会饿死的。”
“该死的吴消寞!”颜玖恼火地踢了他一脚。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齐乐台。
3.
晚宴开始。齐乐台的中心上鼓乐齐鸣,歌舞升平。烟火鞭炮声不绝。客人们交杯换盏,笑语连连。一派热闹。
吴消寞和颜玖坐在最好的位置,不断有人跑来敬酒,吴消寞只好一杯一杯地喝个不停,倒也不见醉。
“吴兄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才俊!”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提着一坛酒走到吴消寞面前大笑着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吴消寞满脸通红,站起来抱了抱拳,“不知这位大哥是?”
那汉子豪爽地笑了起来,也抱起拳,正色道:“在下沐阳赵浪天。”
“可是号称喝六坛酒都不倒的赵浪天?”
“如假包换!”赵浪天一只手把那坛酒拎到桌上,说道,“我赵某人六坛不倒,你吴消寞千杯不醉!今日借着侯爷大寿,有幸见到吴兄弟,机会难得,不如来比比我俩的酒量?”
周围的人听到后,纷纷起哄:“好主意!比!”
吴消寞笑着正要开口,颜玖却站起来说:“赵大侠,他刚刚已经喝了不少酒,如果现在比,恐怕有失公平,无论谁赢谁输,都叫人难以信服,不如今日暂且吃饭,明日再比?”
赵浪天听后迟疑了一番,为难道:“这……”
吴消寞却先拍开了酒坛上的泥封,说道:“赵兄说的对,今晚大家都在兴头上,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大喝一番?何况我刚刚喝的那些酒,不过是热热身罢了!”
赵浪天露出惊喜之情,赞不绝口:“不愧是吴消寞!”
于是下人们将桌子排成一排,搬来十坛子好酒。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将吴消寞和赵浪天圈在中间。
寂非大师站出来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出家人本不该喝酒,今日却也想沾沾酒气,不如让我来做裁判,各位做见证,如何?”
众人连声称好。
吴消寞点头道:“有寂非大师做裁判,我们可以放心。”
寂非大师举起一个碗,道:“你们二人各拿起一坛酒,我把这个碗扔到地上,碗碎为号,谁喝得多,喝得快,谁就胜了!”
颜玖插嘴道:“友谊第一,身体第二,比赛最末。无论输赢,都不要伤了和气。”
赵浪天提起一坛酒,笑道:“喝酒之人,都是朋友,怎会伤了和气?吴兄弟,请吧!”
吴消寞也举起酒坛:“请!”
碗落即碎,众人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两人,不发一语。
吴消寞双手捧着坛子,大口大口灌着,酒水不洒一滴。
赵浪天则是又打开一坛,一手勾着一坛酒,酒从坛口倾泻而出,就像是直接倒进了他的肚子里,没有任何阻碍。
两人喝酒速度迅猛,不一会儿就空了四坛,吴消寞落于下风,却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