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素吃了一惊,抬起小脸望向皇上,天启帝虽也是吃惊,却不显露,安慰着小女子“这几日朕陪着你,让她们给你挑个好去处。”
小女子紧紧抓住一片衣袖,“有皇上龙气镇着,嫔妾不怕的,不怕的。”一时温馨满室。
夏永亲自引着虚净来到了一座恢宏的宫殿前,气派奢华却没有人住。
“请虚净师父也将这里看一看。”
风一程来雨一程
“上清,怪不得你只让把帖子投到钟叔那儿,原来顾佥都是你兄长。”夏子善看着顾念远去的背影开始叨叨。
“嗯,我也只知你是夏子善,号明一罢了。”沈聿不愿多谈,夏子善是聪明人,顾念又被秦雍派来的人叫走了,他不太通人情世故,还是少说些的好。
“你怎么来滨州了?”沈聿不明白,夏子善不像是山东人啊。
夏子善抿下一口茶,嘴撇了撇,“吴老头说他从没有拿不出手的徒弟,也没有学本事只求自保的徒弟,还说我再这般整日的混下去他就把我踢出药园子,正好钟叔说你在这儿我顺便来看看你。”
“吴道子是济世名医,你既拜了他门下,定是存着救人的念,又何必这样自讽。”沈聿觉得夏子善应了他那个名,是个善人。
夏子善笑了,是,他是有救人的念,但再有善念也不会这般火急的赶来,连党争的风头也顾不上避一避。
“上清甚少夸人,既开了口,我得使出十一分的本事让你瞧着才是。”青枝挑挑眉,想起顾念的嘱咐,牢牢记下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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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帝攥紧手中的素绢,眼中一片黑沉,“韩琛几时做完法?”
“韩公子说约在午时。”夏永有点搞不懂主子了,韩琛那样的还真入了主子的眼?
“朕知道了,做完法立刻让他过来。”
“父亲,娘娘说那贤妃姐妹找了国寺的姑子看了风水,那余贵嫔要迁到娘娘宫里去。”
杜光德不显脸色,对从小严苛培养的女儿他还是有信心的,只是这个儿子不太成器,“娘娘还没慌你慌个什么劲儿,这才多大点儿的事,你就乱了阵脚,这样以后怎能挑起杜家的担子……”
杜慕文听了一顿唠叨,瞅着父亲喝了茶,立刻转了话题,“韩公子应是快出来了,父亲不去内阁当值?”
杜光德放下茶杯,看着儿子亟不可待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么上赶着去,你是连避嫌二字不会写吗?”
杜慕文暗恨自己嘴快,他怎能不知,有时他还要在朝堂上与父亲唱反调。
“那姑子既说有人碍了七皇子的运道,那我们就帮皇上找出来到底是谁阻了七皇子的道,不用再等国寺算他个一月两月的,早日替七皇子除清祸害才是大事。”
杜慕文眼睛一转,了然一笑,“儿子望尘莫及。”
“昨个儿让你找的刘千户可妥了?”
“妥了,在韩公子做完法之前定能完事。”
杜光德脸上终于见点笑意,想起别的事,有些不满,“好,听说勇王提了一个贴身内监?”
杜慕文想起勇王府里的那个小太监,咽了咽口水,“可靠的很,不过个玩物,父亲不必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