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喜欢就好,理会那些子干甚。”
……
一个小太监快步慌忙赶来,却是没有发出声响,凑到夏福耳语。
夏福皱眉,主子好不容易开心着,可这又是大事,只好硬着头皮敲门禀报。
“进来。”
“主子,人到了。”
天启帝没有表情,“让左铮今晚别回去了,明天,明天早朝前,给朕拿到朕要的。”
夏福暗舒一口气,刚想退下去,天启帝叩了叩桌子,眉头皱起,“大伴这次你得去。”
夏福弓着腰下去了,掩上门不禁无声长叹,到底没躲过去,这浑的不能再浑的水,他要怎么才能不带一点儿泥水的趟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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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
“朱小姐可准备好了?”
“洺苕理会,宋大人放心吧。”白衣女子早已换上孝服,寂然平淡。
宋之问心里有些不忍,“他们定不得好报,小姐且等着便是。”
朱洺苕扯起嘴角,“宋大人,家父有罪,误国误民,罪不可恕,洺苕亦是帮凶,戴罪之身,大人不必怜惜。”
宋之问一时答不上话来,心里微酸,也不知再劝什么,转身欲走。
“大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便再也不能挽回了,现在还为时不晚。”
宋之问脚步一顿,近来端宁郡主要去天都议亲闹得沸沸扬扬,满城好儿郎都叹息不已。
想说宋某没什么遗憾,喉咙一窒转身离去。
灯火摇曳,端宁盯着镜中的女子有些呆楞,她眨了眨眼,镜中的女子也朝她眨眼,明媚动人,再明艳又怎样,他中意的是洺苕那般女子。
端宁摇摇头,起身去睡,惶论宋之问,便是她平日见了洺苕也是喜欢的紧,外柔内刚,又聪敏,点一知三又听得进去劝。
不似自己,瞧着刚强的很,内里却是一轰便散,还笨的很,不知给宋之问惹出了多少事,偏又听不出人家的弦外之音,巴巴地往上凑。
想着,想着,泪不知为何又落下来,紧紧闭上双眼,凭什么,凭什么是我先爱上了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都看不到我一眼,而她,只要她一面,你便宁愿万夫所指也要娶她!
吾焉能不妒?吾如何不憾!值吾妙龄之季,遇上汝,恰如清风吹皱那一池春水,宋君,宋君,今生为何偏叫端宁遇着你!
松子听到屋内又起低泣,顿住脚步,低叹一声,外面秋风呜呜咽咽,她竟不知该如何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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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福,你看。”天启帝脸色黑沉,却又不是大怒。
夏福跪下,声音颤抖,“圣上,奴婢不敢。”宦官不得干政,那是老祖宗的规矩。
“朕让你看就赶快看,看一看可与朱之池说的有出入。”
夏福接过密呈,跪着看起来,左铮自不会撒谎,他在挣扎,七皇子还是勇王,通敌罪一旦确定,杜家、勇王可就完完全全废了,杜家就这般被人拿了把柄,难道没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