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呀……”剪银有些懵。
“你还好意思问!”绵枝瞬间咬牙切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不是说那傻龙对你很好么?那日他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过去你们在天宫,我是管不到。如今下了凡,他还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你?”
剪银急道:“雾年他也没有欺负我的!昨日他是误会了才会那种态度,平日里不是这样子的……”
绵枝抱着手臂冷笑:“反正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剪银知道一时间也无法和绵枝解释清楚,毕竟他对雾年也算是积怨已久,三言两语定无法化解,当下便立刻服了软:“阿绵……”
“好啦好啦!”绵枝愤愤道,“你就这一百零一招!也不晓得要撞几回南墙才知道回头……”
剪银立马十分狗腿地往绵枝的肩窝里蹭了蹭。
突然,剪银感到自己腰上被绵枝轻轻掐了掐,他有些怕痒,便抬起头笑道:“干嘛呀。”却见绵枝正挑着眉望向自己身后,神色中很是有几分挑衅。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雾年恼怒的声音:“放开他!”
剪银慌忙转过身,雾年不知何时已出了屋子,面色阴沉地向他们走来。
雾年作画时素来专注,方才一心绘着剪银,连放在屋外真人身上的注意力都少了几分。
说来奇怪,明明与剪银相处不过几日,他的模样却像是刻在了雾年心间般地熟稔,落笔如有神,一颦一笑栩栩如生,不过片刻,一位眉眼弯弯的俊美小公子已跃然纸上。
最后一笔,蘸着朱砂轻轻落在了画中人的眉心,雾年才恍然听到了屋外的声响。推门一看,他画了一下午的人儿正和别人紧紧搂作一团。
这小妖精怎就这般招人?
昨日是乔三,今日这又是谁?
光天化日,搂搂抱抱,简直不知羞耻。
雾年气得牙痒,却又觉得自己如果此刻冲上前去,定是像足了棒打鸳鸯的恶棍。
可那搂着剪银的人,在看到他之后,竟还挑衅般地抚上了剪银的腰际,实在可恶至极!
雾年只觉得气血猛地涌上了头,控制不住自己快步冲上前去。
剪银看着雾年不善的面色,又看看绵枝那一副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动手的表情,急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