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年失笑:“我还想你再凶点才好。”这样便没人敢来惦记了。
“我会保护你的!”剪银的心砰砰直跳,抱着雾年软声道,“只对你乖……”说完,自己又难为情般地把头埋了下去。
此刻雾年确信,这小蛇定是对自己施了什么妖术,不然为何他的每句话、每个举动,都会这般让自己心跳不已?
他望着剪银粉粉的耳根,半晌才道:“好。”
突然间,雾年感到自己的衣襟一阵拉扯,一低头,便见剪银正认真地解着他的襟扣,霎时大惊,一把抓住剪银的手道:“你做什么?”
剪银抬头,皱着眉一脸的担忧:“我看看你肩上的伤呀。”
雾年看着剪银单纯的神情一时无言,片刻后僵硬道:“不必了,并无大碍。”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的!”剪银却十分固执,“毕竟是我害你受伤的呀……”
雾年心知若是不让这小妖精看,他定又要自责许久,只好咬了咬牙,让剪银褪下了自己的衣衫。
而一旁看似理直气壮的剪银,此时却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是为了看雾年的伤势,嗯,只是看伤势而已……
可惜这番自我催眠似乎并无太大用处,雾年修长结实的身躯刚一露出来,剪银就没出息地红了脸,并且越涨越红,仿佛眉间的那粒小红痣都要隐了去。
雾年有些好笑,非要扒人衣服的是他,如今见着了不好意思的也是他。
剪银红着脸,蹙着眉,有些微凉的手小心地抚上了雾年的左肩,语气心疼道:“好大一块淤痕啊……”刚才真应该抽那乔三一鞭!
雾年心神一颤,只觉得一股难言的酥麻由自己的肩头扩散,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为之沸腾。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身上的肌肉都在刹那间紧绷了起来。
他虽从未与人亲热过,却也本能地很清楚这股热意是什么。
雾年有些慌乱地穿起衣衫,掩盖住自己的失态:“这点伤……过几日便自己好了。”
剪银却以为是自己的手太凉,讪讪收回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
另一边的绵枝和智庾也已走到了院门口。
回想起刚才的事,绵枝忍不住开口问道:“方才你找那孩子,用的是什么仙术吗?”
智庾摇头道:“若用仙术,岂用费这般功夫,一掐指便可。方才那招,是灵引之术。”
“灵引?”
“给死物注入灵力,附上咒术,它便会对灵光极为敏感,稍加催动,便可用来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