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父皇,儿臣还有一问未解。”周承望突然垂眸恭敬道。
“你且问吧。”
“段修谨身体素来强壮,那日为何却萎靡不振?”周承望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望向坐在高位的周瀚治。
“……”
“段修谨将我抚养长大,对我恩重如山,即便身患重病、仍不忘保护儿臣,看到他死在儿臣面前,儿臣的心当真痛啊!”
周承望笑眯眯地说,周瀚治沉默许久,只见周承望又道,“儿臣见父皇气色不佳,定是今日朝中事务繁忙,让父皇累了,儿臣便不打扰您休息。”
周承望直直退出金銮殿,周瀚治坐了许久,头上冕旒珠帘微动,一阵风吹进,他骤然起身,离开金銮殿。
殿外,曹正业等人迎来周承望,纷纷行李,却见周承望面色僵硬,甚是不快,几人相互对望,都没有做声。
“父皇今日操劳过度,本王想尽孝道、替父皇分担一些,现想请教各位大臣,不知你们有何建议?”
众人面面相觑,曹正业率先走出一步道。
“臣有提议。”
其他人正犹豫着,有几人效仿上前。
“臣也有提议。”
最后,众人纷纷附和,周承望见此情景,脸上终于展露一抹满意的笑。
“其中经过便是如此。”
段景衡向杜思解释清楚后,眼中不禁沾染几分抑郁,杜思极为惊骇,原来,段景衡的父亲段修谨一直便知周瀚治的性子,甚至于连最后的死,也心甘情愿。
“父亲叫我不要往心里去,这是他的选择,他只希望,我能与这些人脱离关系,今后做我喜欢做的事。”段景衡叹息道。
杜思又望向京城方向,远离这是非之地,果然是明智之举。
“我终是没向你父亲说清楚……”杜思十分遗憾,段修谨还不知他们的关系。
“谁说他不知道。”段景衡隐含笑意的声音响起,杜思讶然抬起头,却见段景衡亮晶晶的眸子。
“父亲说,要我与你好好的,既然我已与你承诺长厢厮守,便绝不能负你。”
段景衡握住杜思双手,双眼盈满柔情,杜思粲然一笑,眼中也是布满柔情。
二人深情相视,窗外繁星映满天际,杜思想,其中定有几颗掉落段景衡眼中,否则他的眼也不会如此明亮。
“杜思,往后,我能与你真正在一起了。”
他轻轻拥住杜思,仿佛怀中所抱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