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父亲的福、我真是收获不少啊。”杜思意味深长道。
“收获?你赚了不止这些吗?!”
杜知秋欣喜若狂,望向杜思的眼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杜思笑了笑,他十分了解这个女人,直截了当的送钱再简单不过了。
两人谈了一会,杜知秋的相公王二回来了,她将牛三拉到角落里耳语几番,不一会儿,两人再度看向杜思,俨然是一副恭喜财神到的模样,当晚,杜知秋大动旗鼓,宰了一只鸡庆祝杜思到来,两人的儿子王贵也回来了,他比杜思小了三岁,看上去却比他还结实。
三人冲杜思好一阵奉承,他留下过夜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临睡前,杜思似是无意提起杜永秋,杜知秋眼里闪过不耐,却还是告诉了杜思有关杜永秋的事,杜思再接再厉,又说出手札里常出现的几个名字,杜知秋一概不知,又说起杜思的工作来。
杜思第一次在忽悠人这件事情上感受到了挫败,尤其对象还是名妇女。
杜知秋打了几个哈欠,将他带到一间茅草屋里,一股怪味扑鼻而来,杜思皱皱眉,适应后变不觉得有什么了。
“这是你爹之前住过的屋子,你在里面找找、说不定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杜知秋撂下这一句话,便回房休息了,杜思将门关紧,开始翻腾起来,但屋里布置过于简单,他潦草看过几眼,无力地躺在床上,这时,杜思脚跟似乎踢到什么东西,他立即翻身下床,向床下望去,只见有一漆黑木盒被置于地上,杜思小心将它取出,上面已积满一层厚厚的灰,木盒也并未上锁,杜思很快便打开木盒,只见盒内也如茅草屋般简单,只有一件衣物垫在盒底。
那是一件衣裙,颜色极为朴素,杜思伸手抚上衣裙,只见触|手皆是一片柔软,看装束,又不像是一般女子穿过的样式,杜思眉头紧锁,将衣裙取出后,盒底却还有一块木牌,上面只刻着一个‘齐’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痕迹了。
鬼使神差,他将木牌留下,把衣裙放回了木盒。
第二日,杜思准备离开,杜知秋苦苦相劝,甚至搬出杜永秋生平记事,迫使他留在村里,杜思无奈,只得答应再住一日,当晚,一家三口百般讨好杜思,想要他为自己儿子王贵在外谋个好差事,杜思苦笑,坚定的拒绝了杜知秋的请求。
杜知秋面色一僵,终是按捺下心中不快,一顿饭不欢而散,杜思也未过多解释,转身回屋休息,半夜,当他出门小解时,杜知秋的屋子却还是亮着的,他不禁走进几步,杜知秋浑厚的声音便清晰传入他的耳里。
“我看呐、他无非是想咬着这块肥肉,自己留着慢慢吃。”王二故作深长道。
“老娘白白养了他好几年!杜思怎么这般小气?不顾我儿子的处境!”
“娘,你就别说了。”王贵拉长腔调轻蔑道,“我还看不起那小子呢,只不过是四两银子而已、我又不是挣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