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杜思觉得熟悉,突然想起,云成化祖房里有两块牌位,上面所写两位亡者的名字刚好也姓魏。
“尤娘是云成化近亲吗?”杜思不禁问道。
“那是不可能的,云成化在淮庆没有亲戚。”程潜连连摆手,“再说了,尤娘可是当地人,一边的婆子从小看着她长大,怎么可能是云成化的亲戚呢。”
“原来如此。”杜思点点头,两人又聊了一阵,正当他要走时,院里那条大黄狗又叫起来,杜思已经习惯了,很快便出了程潜家。
天黑以后,杜思回房休息,却见杜蘅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他叫醒杜蘅、让他去床上睡,杜蘅双眼惺忪,突然打了个激灵道。
“公子,桌上那些信都不见了。”
“我拿走了。”杜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只留下一份,我明天需去一趟驿馆,说不定能查到些什么。”
杜思揉揉太阳穴,对杜蘅说,“时候不早了,快上|床睡吧。”
可杜蘅没有动作,一直睁着眼望着他。
“公子,你遇到了什么事?”
杜思一顿,又摇摇头。
“我与杜雨都知道,公子近日来常因要事烦扰…我只是个奴才,本无过问公子的权利,但若公子遇到什么头疼的事,不妨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杜蘅脸上稚气已褪了大半,再不是当年那个爱哭哭啼啼的小孩了,杜思紧绷一天的神经松懈下来,他走到杜蘅面前柔声道。
“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杜蘅点点头,二人陷入一片死寂,突然都不做声了,或许是因此事过于沉重、杜思未酝酿好言语,但当两人视线交接时,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公子。”
杜蘅打破沉静,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如同烛台里跳动的火焰,明亮而灼人。
“无论如何,我都跟着你、不管你走到哪儿,杜蘅必然誓死相追。”
杜思眼瞳微动,千言万语化作一个笑容,他转身翻找行李,将那本杜永秋留下的手札取出。
在杜蘅注视下,他举起烛台,将手札点燃。
“杜蘅,你从未见过这本手札,明白吗?”
一片火光下,杜思被熊熊火焰映照的脸令杜蘅感到许些陌生,他回过神来,轻轻点点头。
第二日,杜思与杜蘅出门,二人寻到淮庆驿馆,想要找出这封信的主人,中途,杜思察觉周遭的变化,他叫杜蘅回去,独自一人追查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