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并未言语,他在一旁围观,与杜蘅静静聆听。
“程潜,你就不能说点新鲜的么?”
“这些日听来听去、都是这些话。”有人抱怨道。
程潜转念一想,大呼道,“我是听见云宅那只大黄狗的叫声才过去的,等知州大人过去后,我见那只狗趴在地上,冲知州大人摇尾巴。”
“你不看人、看一只狗做什么。”
其他人不以为意,转而纷纷讨论云成化一家被鬼缠身的消息。
“我真的看见了,你们别不信啊!”程潜高声呐喊,却无人理会他。
门外飞雪渐小,一些人匆匆走出酒肆,程潜抄着手,随人流离去,杜思瞅准机会,也跟着程潜走出酒肆。
程潜走过不知多少路,终于在一个小院停下,他开了门走进去,过了片刻,杜思上前敲门,才与程潜搭上话。
“小兄弟,你有什么事情么?”程潜上下打量着杜思,“我在淮庆居住多年,从未见过你。”
杜思扬起一个笑容,亲切道,“我是从外地来的,与云成化有点关系,本想来此地投靠他做点小本生意,没想到他竟不见了,我又是一介布衣,总不能找知州大人、听闻程先生与此案有关,便想着来问问你。”
“这样啊。”程潜面色微动,他望向杜思的双眼顿时多了几分同情,便将他邀进屋。
程潜是普通老百姓,家里相对简陋些,杜思刚走进大门,只见角落里一条大黄狗立即冲他狂吠,见杜思紧盯着它,程潜不好意思解释道。
“这只狗是云成化家的,我见它无人喂养,就领回家照顾一段时间。”
几人走进屋,程潜起身生火,不一会儿,房里气温骤增,杜思终于得以解放双手,不用缩在袖子里了。
“小兄弟,你大老远跑来,眼下云洲天寒地冻,委屈你了。”程潜立即安慰道。
“我也没想过,云哥竟会发生这种事。”杜思一脸哀怨。
“云成化为人老实,平日待街坊邻居还算不错,也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好端端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程潜叹息,又接着说,“尤其是他娘子,贤惠又勤快,是街里出了名的好,真是可惜啊。”
杜思想起云宅祖房里的牌位,忍不住问道,“我多年未来淮庆,不知云哥在云洲过得可好?”
程潜眉头紧锁,“云成化自小无父无母,能过得好嘛,生意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讨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娘子,还未有个大胖小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