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命你自掌嘴巴,没得命令不许停下!”
“啊?是、是!”
自此,裴兴继的宅邸开始响起清脆的耳光声,叫苦不迭的管事不敢出声,只能将哀怨往肚子里咽,巴掌声响了一路,直到三人进了小智的院子才停下来。
途中,杜思得知,这名多嘴的管事名叫季时,听闻平时没少挨裴兴继训,奇怪的是,裴兴继竟没将他撤职,杜思想起裴兴继的模样,那样砂锅大的拳头落下来,季时估计半条命都没了…
小智的院子十分大,照裴兴继吩咐,院里修建许多新鲜玩意儿,看来这位掌柜平时是极宠他儿子的了,杜思摸着表面光滑的原木,手抚过去、竟然没碰到一根刺。
季时静静待在一旁,他双颊肿的犹如两个大馒头,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季时吸吸鼻子,硬是将快要流出来的液体逼回去。
曹正明把小智房屋内外做看守照应的丫鬟婆子叫出来,顺带将这附近一圈的下人全都唤到一起,这些人见了曹正明,都老实低下头,没人敢说一句话。
顿时,院子里静的就连掉落一根针的声音都十分清晰,曹正明这才高兴了一些,他走上前,冲所有下人沉声道。
“八月十一日晚,你们都做什么去了?”曹正明极为严肃,一一对上那些抬眼看他的下人们,“分几拨与本官说清楚;若有人谎报案情,王法大堂刑罚伺候!”
下人们一听,一个个犹如赌桌上被投掷的骰子,许多人支支吾吾说不清,私下又讨论了老半天,才给了曹正明一个准信儿。
他们大致分为三拨人,负责照顾小智的婆子与护院,还有附近的下人,而与杜思所想有差异的是,那晚,宅子里起码有一半的人去救火,包括保护小智的护院。
“如此,你们几人是去帮裴兴继灭火吗?”
护院点点头,一旁其他院的下人面面相觑,他们其中也有人去灭火,不过都是身体强壮的男人。
曹正明细细琢磨,在院中来回走动,片刻,他理清那晚所发生的事情后,又接着问照顾小智的婆子。
“照这样看,十一日晚你们都是在这院子里了,可有走动过?”
婆子们摇摇头,有几人却神情恍惚,一双眼在曹正明与张志间来回瞧,极为紧张,其中,一位年龄最大的妇人上前说道,“回知州大人,那晚我们都未出过院儿,小少爷辰时便睡下,此后再也没起来过。”
“是啊…”婆子纷纷附和道,她们满脸诚恳,令人无可指责。
曹正明眉头紧锁,既然人都没走出去,小智是怎么不见的?
这时,其他院的下人们有些躁动,有几名丫鬟望着婆子,眼里尽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