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怎么看不见呢?”毛益两手死死扒住窗檐,紧张的连动也不动。
“大人将头伸出去就知道了。”
“哪来这么多的规矩…”毛益闻言将头探出窗口,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像极了伸出壳的乌龟,尤其他今日还戴着一顶绿帽子。
毛益抬眼,小半个池园尽收眼底,他所望之处恰好正对庄府后门,果然如小四所言,那条石子小路十分明显,毛益甚至望到了来往的丫鬟。
“果然如此。”毛益点点头,又看到隔着道种的竹子,“这翠竹长得这样好,想必府上当家的也是个讲究人。”
“这正是夫人吩咐的。”管事屁颠屁颠上前解释了许多。
隔道的竹子郁郁葱葱,映满整座庄府,细看这些翠竹,竟都是紧挨着墙,因小四房内窗口开的较高,才没被翠竹挡去视线。
毛益点点头,便要将头缩回去,这时,脚下的板凳承受不住毛益的重量,一根腿折了,毛益踩了个空,头却还未缩回去,刚刚好卡在窗口。
“哎呀、我的头!!”毛益蹬腿惊道。
“愣着干嘛?快来救县丞大人!”
管事叫来一众小厮,好不容易才将毛益从墙上弄下来。
“没事将窗户修的那样高做什么?”毛益大怒,几人团团围住他,双手在脖子上动作着。
管事在一旁赔笑道,“大人息怒、息怒啊。”
“早知如此,就该让那小子上来…”毛益极为不满,转过身子寻找杜思,却发现背后早已空空如也。
“欸?人呢?”
于隔壁房,杜思与任付之站在一起,两人面前还有一人,他身段极高,生的浓眉大眼、憨厚朴实,正是杜思上府询问那日遇到的另一人——崔胜勇。
“见过两位大人,小民叫做崔胜勇,是庄府的下人。”
还未等他们问些什么,崔胜勇便老老实实全盘托出,毫无隐瞒。
“好,崔胜勇。”任付之对此人十分满意,语气缓和道,“秦氏被害那晚,你可曾出去过?”
“那几晚都下着雨,小民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去。”崔胜勇皱皱鼻子说。
“你与秦氏关系如何?”
“夫人是给小人付工资的,当然是极为尊敬了”
“……”
任付之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杜思并没有一同询问,他挪动步伐,开始观察这间房。
下人住的房间都大同小异,泥拍的墙砖与空荡荡的房,只是这间房的窗户要比隔壁低上许多,为正常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