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想问个明白,我们现在得去你家一趟了。”
几人风燎火疾地赶到李三家,外面的围观群众少了一些,但还是很多。
“公子,快快告诉我,赵四究竟有没有偷我的鸡!”李三已经着急到不顾称谓了。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李三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杜思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我一定如实回答!”
杜思还想李三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天天说小人啊小民下官大人的该多累,可惜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开玩笑。
“你饮酒吗?”
“我没有钱…公子是知道的。”
“你家的鸡…会来这堆木头上散步吗?”杜思指指墙角的木材。
“…不会,因我吃食不好,鸡不健壮,平日少走动、毛也总是掉,尤其最近掉的愈发频繁。”
杜思心下了然,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进屋是否换鞋?”
“你怎么知道!”李三满脸震惊。
“你置于院中的鞋鞋底净是鸡毛,而家里却十分干净,不然你怎么走、光着脚么?”
“我只在院内喂鸡才穿那双鞋,贱内喜好干净,常常唠叨我换鞋,可我鞋不多,只有脚上这双与院内的那双了。”
杜思轻叹一口气,这下思路是理清了,可案件却更复杂——他到现在连嫌烦目标都没有锁定。
“大人,赵四到底偷没偷李三的鸡?”
“当然是——”杜思拉长话音。
众人屏气凝神,孙捕快身体前倾,希望杜思能说出他心中的答案。
“没有。”
“???”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因为他们忙活半天竟只得出这个结论。
“公子,别戏弄我们了!”杜蘅急道。
“你也听见李三的话了吧,他不曾饮酒,鸡不健康,鞋置于门外。”
杜蘅点点头。
“我开始一进李三家的门,查了那鸡棚便觉的这事绝不简单,你说谁家养鸡、会给自家鸡喂酒?”
“我、小民没有呐!”
“可鸡棚里的米带着一股浓烈酒香。”
杜思话音刚落,几人争相查看鸡棚,发现那米果然有酒味。
“你的鸡少走动,而院角木头上却有鸡毛。”
几人又匆匆忙忙跑到院角,那木头上还真有鸡毛。
“李三只有两双鞋,进屋一定会穿脚上这双;赵四米仓里的脚印上沾有鸡毛,能留下鸡毛的鞋只有他喂鸡时穿的鞋,若他真偷了赵四的米,鞋底一定会沾有米仓地上散落的大米!”
杜思这一番话犹如一磅重锤,重重的打在众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