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父亲!”奥若拉眼里噙着泪水,“求您睁开眼看看吧!您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了不是么?”
奥若拉顿了顿,说:“那些实验体,除了我和少数几个幸运者之外,谁还醒得过来?就算是我,父亲,您好好看看我!我的精神体是最早散灭的,但我恢复了吗?没有!那些人、那些人只是利用我们在开发禁忌的东西,现在,他们开发成功了!”
奥若拉愤恨得指着被冰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影:“那些人,他们从头到尾的目的就是开发这种能够幻灭精神体的药剂!父亲,您从头到尾都看着他们的实验,他们有半点研究精神体重构的迹象么?没有!完全没有!父亲,您其实早就看透了不是么?为什么就.....就不能够收手呢?”
纽卡托震惊得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的奥若拉,一向都很乖巧。
文文静静,不多言不多语。
只要是他说的话,奥若拉都会乖乖遵从。
即使自己亲手把她送上了试验台,奥若拉也没有半点反抗。
但今天,他的女儿竟然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戳穿了他的内心,撕裂了他内心最深处的伤口。
“奥若拉.....”纽卡托无力得放下了准备攻击的双手,转而走向了中央的营养舱。
加里凯尔闭着眼,如同睡着了一般,在营养液中的浮力下静静漂浮在其中。
纽卡托右手抚上了营养舱的外壁,露出了哀伤的表情:“我知道啊.....我知道的,这些人在做着什么样的研究.....可是我还是愿意将希望放在他们身上。”
“所有人都让我放弃加里凯尔,只有他们给了我希望,即便那是虚假的希望,我也愿意去相信。”纽卡托喃喃得说,“我大概是疯了吧,加里凯尔走了以后,我整夜整夜睡不着,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就算这些人欺骗了我,利用我,但有他们在,我总觉得可能会有奇迹出现,说不定哪天,加里凯尔就醒过来了呢?”纽卡托痴迷得看着营养舱中漂浮着的哨兵,“也许我真的做错了吧....可是我只是一个失去了哨兵,希望我的哨兵能够回到我身边的可怜向导,我只是希望我的加里凯尔能回来.....呐,加里凯尔,你听到了么?”
哨兵和向导的永久最终标记极其强力,一旦标记了除非一方死亡,精神体是终身不会分离的。
如果一方死亡导致精神体幻灭,那么势必会对另一方的精神体造成损害。
无论是对精神还是身体,都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斯波莱特公爵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斯波莱特公爵大人,您不觉得您这样对奥若拉小姐很残忍么?”云霁说。
纽卡托转头,看着不远处,流着泪看着自己的白发女儿。
“您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您的眼光永远只放在了逝去的过去,为什么不能好好看看现在和未来呢?”云霁说。
要论嘴炮,云霁的技能大概是点满了。
做神嘛,难免偶尔有几个虔诚而幸运的信徒祈祷的时候会跟神连接在一起,这时候,发动嘴炮技能安抚信徒就是每个神的必修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