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一直在骂你吧,关我什么事?
洛识微内心腹诽不已,表面上却一本正经,他眨了眨眼,诚恳的说:“我这等小民,倘若真能有机会与九千岁沆瀣一气,那可真是借他吉言了。”
“哦?”楼督主挑了挑眉,发出一个单音节,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犯人又开始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显然是被他恶心的不行。
洛识微充耳不闻,他真诚的望着楼既回,声情并茂的道:“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入朝为官的梦,奈何身体孱弱、学问不精,我那老爹还不肯给我走后门,最后我是一腔抱负无处用,只能颓废的发泄在烟花柳巷中!”
“这次有机会见得督主,既仰慕于您的风采,又惊讶的发现东厂这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办案风格,实在太对我的胃口了!”
洛识微眼都不眨,愣是把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给美化了一通,然后他真挚的说:“小民不奢求别的,只求能留在督主身边,贡献些许绵薄之力,做个小小的文官便好。”
一侧的沈郜震惊的嘀咕了一句:“这人可真不要脸,倒是我东厂的风格。”
别说沈郜这种憨憨武将,就是乖戾阴冷的楼督主,都为之侧目。
“为我效力?”
楼既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朝洛识微招了招手,“过来。”
洛识微乖巧柔顺的半跪在他的面前,便感觉一只手慢慢抬起了他的下巴,那白皙的手指一片冰冷,摩擦着他的下颌时甚至能感觉到一层厚茧带来的刺痒,一股危险感弥漫在心头。
青年的身体僵了僵,却是动也不敢动。
楼既回有多美,武功就有多高,一层厚茧覆盖在指腹间却并不影响他的美感,相反的,那代表着一种恐怖的爆发力。
他只需要稍稍用力,便可以拗断洛识微的脖子。
洛识微仰着头,努力地眨着大眼睛,充满了求生欲,看起来一脸赤诚,实际上心脏早已揪成一片。
又怕死,又怕楼既回作妖。
表忠心是迫不得已。
但是……但是楼既回这阉狗,下一句可千万不要是把老子给阉了吧?
督主大人,报效东厂肝脑涂地,不阉行不行啊!
一想到这里,洛识微的心脏就紧张的砰砰砰直跳,完全控制不住。
“怕什么?”楼既回低笑,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洛识微,那天生多情的凤眸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嗔意,他说:“你这心,都快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