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骜就微微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叨扰了,先行一步。”
说罢,古骜便转身下了楼,一路径直而出,来到了大路上。想着田榕适才的情形,古骜不禁心道:“看来榕弟所擅长的,我果然是做不来啊……简直是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想罢,古骜赶着时辰,又在郡城中寻了轿子坐回了云山,再次来到那位校场老师父处,学习强身健体之术。也许是这日来得早,却见原来典不识也在。典不识一看见古骜便高声唤道:“古先生啊!你也来了!”
古骜点了点头,笑道:“许久不见。”说着便候在了一边,那老者教完了典不识,令典不识自己练习片刻,这才走到古骜身边,哑声问:“之前那个吐纳法门,练了以后感觉如何?”
古骜道:“感到气息顺畅了许多,且最便宜的是,此法门处处时时都能练,行步的时候能练,坐卧时亦能,我今日爬山,呼吸不剧烈,倒是有一股柔强之力在其中。”
那老者点头笑道:“说明你用了心,正是这样啊!”
古骜道:“若如此每日不辍,十年后会如何?”
“不说十年后,只要你认真调息三载,胫骨渐强,冬不畏寒,夏不怕热,行路登山,都有坚韧持久之力!”
“如是甚好!”古骜道,“不过我不日便要离开书院了,不知防身术能学几成?”
话音未落,典不识在旁边便如炸了锅般叫了起来:“什么?古先生,你要走了?”
古骜点了点头,道:“学以致用,我要出山了。”
那老者在一边问道:“你何时走?”
古骜道:“收拾好行装便上路。”
那老者道:“若一月之内,便只能学粗略;若留两月,便能教大略;若留半年,便能得要旨了。”
古骜道:“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一个月内就会动身。”
典不识急道:“你连防身之术都不会,下了山遇见匪徒盗贼如何是好?你就这么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古骜笑道:“我是身无半文,心忧天下。既然没钱,匪徒又如何会找上我?”
典不识如狮子摇头般拒道:“这可不行!你这么走,可不行!我放心不下你!”
那老者对典不识挑眉:“你为何不与他一道去?”
古骜一愣,问那老者道:“他该学的都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