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牧坐上了来的马车,不过这回不是他担当御者,而是如他郡守长公子的身份,只简单吩咐了几句,令人驾车护送他回郡城。
“回去罢……”
“是,公子。”郡府的仆役应道。
启驾前,仇牧又与那适才送信的部曲吩咐道:“你先行一步上京,着人为我安排好住处,我回府便准备行装,这就去京城,亲自向雍公子解释原委。”
“少主,那末将可要让人与雍公子通报一声?”
“不用了……”仇牧叹了口气,“我径去就是。”
“是!”那部曲换了一匹马,这才再次上路了。
这时候守在仇牧身旁的仆役躬身请示道:“那公子来带军营中那两人……?”
仇牧道:“……招待好,他们想待到何时,便待到何时罢。若他们问起,就说本公子有要事上京。”
“是。”
……这天古骜和典不识一道住在了军营里,典不识喝酒喝得高兴,并没有意识到仇牧已先行一步。而古骜在仇牧离开不久便注意到了,心想:“他定吃不惯这里的饭,今日又驾车一日,回去歇歇也好,我正好与典不识在此畅谈深入了解一番。”
古骜着典不识带了酒,所以一开始,两人在寻常甲士中就大受欢迎。起初围着他们的只有一行一伍,后来整个甲士休息之处的将士都围了过来,古骜又拿出银子,叫人去买了牛肉,与大家分食。
军中官长知道他们是仇公子开口留在这里的人,因此也并不阻止他们与军士谈笑,再者郡中守军所辖一直不严,本就没有所谓管与不管了……
酒尽酣高,话题很轻易地被古骜从他们感谢之辞转到了他们个人的际遇上,又从他们的个人际遇,转到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上,有些曾经有地之农,酒后向古骜倾诉着自己如何变穷,当年务农时村中官地公地几许,后来又如何来当得兵……
而这时夜已更深,军中官长之前看了他们一会儿,如今早去歇息了……
……古骜在军营中住了整整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