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古贲看得分毫不差。
所谓——烽烟骤起,贪狼聚散。
幼帝新履帝位,便传令赵王晋王去藩国来朝。
晋王称病不行,赵王方至于京城,便被虎贲拿下,宣布罪状数条,废为庶人,囚禁京师。
消息传遍天下,晋王如一夜之间忽起般,纠集江衢、颍川、胶东等五郡,起兵清君之侧,檄曰:“朝无正臣,内有奸逆,离间兄弟,举兵诛讨。”其军四十万众,以廖勇为大将军,廖去疾为前锋大将,兵锋所指,便是京城!
天下惊起,日月震动!
而就在千里之外的汉中郡郡府中,吕谋忠亦正召集臣属,商讨应对事宜。他卷着宽袖,在堂内行来走去,终于顿住了脚步,有些焦躁地问道:“……君樊还没来么?”那报信之人道:“虞公子说,黔中郡之事务,实在脱不开身,还望太守恕罪……”
“唉!”吕谋忠一甩袖子:“这般关键之时,他可忙什么去了!”
吕德权上前一步,禀道:“父亲,虞兄不来,父亲与臣等自议,为何不可?”
吕谋忠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儿子一眼,心道:“我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知识人用人,我为何凡事都将君樊带在身边?可不仅仅是为了拉拢亲近!君樊心思沉稳,对时局之观察又细致入微……真是不知比德权强了多少,唉,德权居然仍不自知其短!”便叹道:“君樊总有独到之解,再催,再催!问他在做什么!有什么事比现在商量今后如何更重要的,去把他给我找来!”
郡丞叶雄关上前一步道:“太守大人息怒,少主公怕是有些事情脱不开身,才方至如此。”
长史李崇德亦道:“正是。太守大人,适才古军统来了信,问是否要他整军出战?”
吕谋忠来回踱步,问道:“那你们说说,这古骜,我们是用他,还是不用?”
叶雄关道:“事到如今,这古家小子嘛……劝降的本领,有目共睹;为政一方的本事,亦是众所周知。是否派他出战,要看太守大人,究竟想如何用他?”
吕谋忠道:“这是何意?愿闻其详。”
叶雄关道:“若是太守不过想将他作为天下寒门投奔我汉中郡的招牌,此战便可不用他,令他安顿于当地,做好他的军统便是;若是太守想栽培他,让他成为心腹重臣,此战便可一试其高下。”